林君明看著虞溪遙遞過去一張手帕:“今日怎麼還點了酒,莫非你想喝酒?”
虞溪遙接過手帕胡亂的在臉上擦了下:“常聽人家說,酒能解千愁,如今我想試試它到底真能否解千愁。看著剛剛走進來桌上的那些酒瓶王爺有何煩心事呢?”
林君明取了一個杯子放在虞溪遙麵前,拿起桌上還剩半瓶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虞溪遙倒了一杯。舉杯說:“來,喝完這杯在說。”
虞溪遙也毫不做作拿起酒杯跟林君明碰杯以後一飲而盡。微微一皺眉,這酒還真是辛辣。
林君明看著虞溪遙喝酒的樣子不盡失笑說:“本王是因為采湘的事情。”
虞溪遙笑了笑,其實自己已經猜到七八分了,單單是看那次采湘為了二王爺連命也不要了,而平時那麼冷靜的二王爺在那一刻那麼著急就看的出來他們之間絕對不簡單了。如今要二王爺獨自在酒樓借酒消愁的恐怕隻有因為她了。
隻見林君明緩緩的開口:“本王要娶她為本王的王妃。”
虞溪遙微微一震,因為愛所以想給她一切最好的。“那就娶吧!”
林君明眼裏閃過一絲苦笑:“我母後不同意,因為我是大皇長子,王妃必須要是名門之後。”
虞溪遙安慰說:“二王爺,其實你可以去問一下采湘,看她和你在一起是否真的那麼在意名分。我相信采湘是不會在意那些虛無名分的。隻要相愛就可以。”
林君明端起酒壺又為自己倒了杯,仰頭一口而盡:“可是我愛她,不想讓她受委屈。”
突然門外響一聲東西掉地的聲音。
屋裏坐著的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竟是采湘站在門外雙目微紅看著林君明。失措的撿起打碎在地上的酒壺,因為剛剛問了老板林君明在那間房正巧看見店小二也往這間房來,看著店小二忙的不可開交自己便主動接了酒過來。一不小心,手指觸到碎片尖銳的地方,驚呼一聲,手指上立刻殷紅一片。林君明連忙起身跑到采湘旁邊,蹲下身來,搶過采湘的手說:“怎麼這麼不小心。”采湘哽咽著,不是因為手指疼的厲害隻是因為林君明對自己這般好,鼓氣勇氣抱住林君明說笑著說:“君明,我不要那些虛無的名分,隻要你在我身邊,隻要你的一顆心。”
許久兩人才放開來,林君明牽起一臉紅暈的采湘入坐。幾人又聊了許久。薷兒看著天色已晚便提醒虞溪遙回王府了。
回到王府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正準備用晚膳,青菱便進來稟告說:“主子,王爺請你一同去主廳用晚膳。”
虞溪遙即使在不願意去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起身將衣服整理好,又叫薷兒和青菱在月華閣先用膳,自己一人前往主廳了。
進了主廳才發現今日王府的女眷都來齊了,隻差自己了。下人拉開椅子讓虞溪遙坐上去,她此時的座位正好坐在林君佑和池苒對麵。一眼便看到了池苒玉頸上的吻痕。心頓時墜到了穀底,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出來,不知何時自己竟這樣脆弱了,動輒就哭,許是自己除了林君佑便在無可失去的了,又許是除了他,心裏在無牽掛了。
林君佑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放到池苒碗中“苒兒,多吃點,你怎麼虛弱。”
虞溪遙在也看不下去了起身,低著頭說:“王爺,溪遙身體不適,想先回月華閣。”
林君佑微微一皺眉:“先坐下,本王有事宣布。”
溪遙無奈隻得坐了下來。
“本王此次叫大家過來是有一事要宣布,從今日開始池苒就王府的女主人,本王唯一的妻子,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她意思。大家懂了沒?”
座上頓時安靜下來,虞溪遙忽然莞爾一笑,盈盈起身對著坐在對麵的池苒行禮:“賤妾參見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萬福金安。”
林君佑眼裏閃過一絲不悅,不知道為何在聽見她說那句賤妾時那麼刺耳。眾人見虞溪遙的舉動為了討好這位王妃都站了起來行禮,池苒嬌羞的說:“眾位姐姐,這是做什麼?快快起身。都是自家姐妹不必如此見外。”眼睛裏閃過一絲得逞的得意。
眾人這才起身回座,隻有虞溪遙還站著,林君佑正想問她卻見她開口道:“王爺,王妃娘娘,賤妾身感不適,還望王爺、娘娘見諒,準賤妾回月華閣休息。”
“姐姐是哪裏不舒服?可要找太醫看看?”池苒關心的問道。
虞溪遙低著頭眾人看不見她的情緒。“賤妾回去讓賤妾的體身丫鬟看下即可,勞娘娘掛心。”自從薷兒救了自己後,薷兒會醫術在王府裏已經不在是秘密了。
林君佑聽著虞溪遙一口一個賤妾甚是煩躁,“既然身體不適就回去吧!”任何人都聽的出林君佑口氣裏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