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暗影衛,也是絕密組織,暗衛更像是個消息網,主查探,搜尋,潛伏,諜報諸方麵,影衛刺殺,保護等。各世家門閥,大都有著這類陰暗利箭。
“朝中早已將溯陽封鎖,征南將軍兩位小公子想必還在溯陽之中!”又一名心腹上前稟道,此人麵陰瘦弱,嶙峋寒冷。
暗影衛統領陰不空,對顧家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加派人手,勢必將他們帶回來,由你親自負責!”
“是!”陰不空恭敬應道,遂退下。
七百暗影衛,如今也派出近半,同時各方勢力也在滲透,欲尋機謀利。
皓月橫空,灑下一幕幕銀輝,已入深夜,安然熟睡。蟋蟀窸窸窣窣,清風拂動細柳。一片黑雲將孤月籠罩。
刺客那鬼魅般的身形隨著這烏雲掩月,悄然躍進小巷,或許就是這一黯,躲過天楓樓外層層把守的神行禁軍。
輕功催動到了極致,在琉璃瓦上輕聲行進,如輕燕倒飛悄然落地,正巧兩名侍衛提著燈籠巡查,他身影往旁邊迅捷一縱,尋了塊石避其形,也是花草茂密,一身夜行黑衣使得他和樹之陰影融合,侍衛們並未察覺,緩緩走過。
一時潛起,靜尋其機。
那天楓樓閣之上,竟也有一兩名神行衛端坐查崗,將其中大人物安穩護住。刺客想來是早有準備,對這些暗子的分布了如指掌,一雙鷹眼深邃如炬。
興許是天公作祟,天空烏雲散開,薄霧冥冥。月光傾斜而下,瓦鱗泛光,一片銀白,一時使得刺殺的難度不知高了幾倍。
尋了個契機五步化作兩步,幾下就已躍過小院,攀上一層屋簷陰暗處,悄然無聲般屏息以待,腳步精妙,如遊龍飛鳳般往上爬去,腰間斷刃貼身,給了他一種莫名的激動感。
趁侍衛轉眼之際,風馳電摯間已至三樓,回憶一番,掏出斷刃破開窗戶,係列動作幾乎是一瞬間完成,動靜更是微小若無,輕聲落於房間!
飛速流至床前,毫不猶豫斷刃就是一捅,內力勃發而出,不管是不是正主。
一名刺客,其一是忍,其二便是狠。這是幾十年前師父告訴他的,一直謹記,所以這麼多年來,很少失手過。
倒是不如他所願,並未出現血濺命隕之象,那床上之人暴起,對著他肩膀就是一掌拍來,如同鐵烙印在自己的右臂之上,那強橫的內力使他右手瞬間失去戰鬥力,更是血灑床帳,腳下生風急急後退。
刺殺,失敗了。
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已經潛伏了數天,將這天楓樓摸得透徹,更是在一路上悄然跟隨,摸透這些神行禁軍行事規律,斷然不會錯的。
“賊子,敢刺殺我家大人!”那如同醒獅狂嘯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正是午時在小院與楚栩笙切磋的莽漢,一時震驚全樓,諸人紛紛從睡夢之中驚醒。
刺客來不及多反應,莽漢又是一拳打來,直衝其手,刺客飛快一傾,身形似倒非倒,似墜非墜,拳風呼嘯而過!
與此同時刺客那如同矯兔般腳一蹬,狠踹在莽漢腰間,莽漢未想到刺客還有還手之力,蠻腰仿佛受了千鈞之力,一陣吃痛,腳步慌亂!
抓了這間隙,勾起斷刃就往窗外一縱!
“鐺!”
一陣金屬相刺之聲響徹,正是手持長刀的楚栩笙一臉冷笑,無情一劈,瓦礫飛濺,窗毀樓炸。
刺客雖早知有人圍殺而來,斷刃擋住,也難經這一股天生巨力,斷線風箏般砸在樓上,其上兩名神行侍衛雕鳳刀早已握在手中,各自使了個橫撲亂斬式對著刺客殺來。
刺客硬提起一股內力,神勢一掌拍穿樓頂,借助反衝之力一躍而起,兩刀落空,讓他們羞憤不已。
隻是長刀臨麵,危機再降,蕭栩笙絕不會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如騰龍一奔,麵門遇險!
刺客很是憋屈,手中斷刃一旋,汀然撞擊,一時之間星火裂綻,撼住長刀,同時一腳踹踢飛一名神行禁衛,身形傾斜而立!
倒是看到楚栩笙臉上浮現一抹寒笑,內心糾結,果然楚栩生將刀柄一甩,這是他始料未及的,這長刀刀柄攜兩馬之力砸在自己胸口,頓時氣悶血噴,萎靡難振,倒地難起。
這時另一名神行禁衛橫刀劈砍,欲斬其手,刺客慌亂無比,死亡臨靠得如此之近,那廢臂不知如何,竟使了力往懷中掏出一滴黑黝黝珠子,狠狠一砸!
“不好!”楚栩笙氣叫一聲,避無可避之際抬袖避麵,同時注力於腿,如隱蝠翻身一退。
隻是那黑黝黝的珠子砸向禁衛麵門,禁衛反應之間一刀而劈,頓時猶如雷霆爆開,煙霧彌漫,在樓閣上形成一團黑霧,再看那禁衛,滿臉鐵片,血如涓涓細流,眼睜嘴張而亡,死得不甘。
待到眼消霧稀之時,刺客已早已不見蹤影!
楚栩笙大怒,對著諸多神行禁衛吩咐道:“還不快追,一群廢物!”
隨即呈天羅地網之勢,以天楓樓為中心散開,搜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