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跟留下來照顧病號的惠科辭說,我拾掇拾掇早點出院拉倒。一營養不良,有什麼醫院好躺的。哪知轉天我老板就踹了我病房的門,說費用學校報銷,出個甚院啊出,把病床上的被單躺通了的,才夠本出院。
我隻好頂著個囧臉,又躺下了。憋住了沒說,這醫院的床單是一天一換的。
第三天,我想著能從床上爬起來去瞅瞅另一個病號戰友的,結果,汪笛居然先踹了我的門。丫拄著掛點滴瓶的輸液架,擺了個地獄阿修羅的造型就出現了。神清氣爽的,我當時真想撲過去掐死他。
到了第四天,我還沒嚐試把眼睛睜開呢。門又被一腳踹開了。最近的訪客,普遍比較暴力。
可我實在想不起來,這次來的是誰。拚了命睜開眼,李佳的臉就平鋪在我跟前了。
“誤工費、電話費、手機費、公司汽車被拐賣費、精神損失費、高額停車費,還有還有,我的機票費啊,姐姐!!!您可以不高興,可以不開心,可是,親愛的靜兮,我最好的靜兮,咱打個商量,能不能暫時,把杜墨初那個混蛋借給我啊,就兩天,啊不,一天半,我保準給你送回來,然後,你打是親罵是愛愛的不夠用腳踹神馬的,再繼續。怎樣怎樣?就一天半哦,隻要一天半,剛才那些神馬浮雲一樣的費不費的,咱一筆勾銷啊親愛的!杜墨初翹家快兩個星期了,可怎麼這次兩方見麵不能沒他啊!!!”李佳衝進屋就開始衝我狂吠,抓著我的肩膀上下左右的狂搖,搖的我那叫一個銷魂啊。
我簡直快要被搖吐了,於是渾身一震,大叫一聲,“停!!!我不知道杜墨初在哪兒啊,我快被搖死了!!!”
“啊?”李佳停下了動作,一臉莫名其妙,“杜墨初不就在門外走廊裏呆著了麼?”
第五天,彥湘看著我。一臉苦逼。
“……”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哪個傻缺把這蠢小子招來的啊!
“我剛來你這之前,先看了那個叫汪笛的學長。”
“哦。”
“剛好那個李佳也在。”
“哦。”
“杜墨初後來幫我安排了住處,還幫我把美國學籍轉到國內來了,剛好兩大學有交換生。”
“挺好。”
“謝謝你說服老頭子。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把他罵了一頓。”
“李佳說,杜墨初他大概兩個個星期之前,杜墨初他大概兩個個星期之前,在公司收到一短信然後拎著一串掛了詭異鑰匙扣的鑰匙。然後,等到第二天,他老板才在機場停車場花了老多錢把車開回來。惠科辭說,那天你把車開走了,惠科辭跑到山頂去給杜墨初打了電話,杜墨初居然已經在縣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