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電腦屏幕。裏麵快放的是我門前最近五天的影像
“小米出發去槐花村是在幾號?”白蓮問,看到影像她似乎有些失望。
“六天前。”我回答。
她歎息了一聲把電腦合上,裏麵隻有昨天我和白蓮、陸明一起回來之後的影像。
她回頭問不良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黃一哲。”他回答。
卷毛說:“我叫曹斌。”
“你說的那所醫院在什麼地方?”白蓮問黃一哲。
……
如果考慮盈利的話與其叫“健康醫院”不如叫“康複醫院”,所有人都身體健康醫院也就沒有生意可做了。
作為私立醫院給醫院取名字的也屬於奇葩之類了。
健康醫院與我所居住的小區隻隔了幾條街,如果步行隻需要花二十多分鍾。
白蓮開車,我們一行在五分鍾時間內到了醫院門前。
醫院不能說很大,但也不小,簡潔素白的三層樓,中間畫著紅色十字,兩邊分別寫著“健康”和“醫院”四個字。
醫院外麵停著幾輛轎車。
推開門進去,消毒水的味道便撲麵而來。
黃一哲先一步走在前麵,曹斌跟在他旁邊。後麵是白蓮、我、陸明。
看到我們進來的時候坐在谘詢台後麵的穿淺粉色衣服的護士似乎有些驚訝,她站起了身,沒有走過來向我們詢問反而快步離開,穿過擺放排列在大廳的幾排藍色塑料椅子向左側走廊拐進去。
大廳裏有幾十個人,大多數在掛號台或者取藥處這兩個地方擁堵著,也有在中間椅子上坐著的,坐著的大多神色倦怠,兩個老人,其中的一個手上包著紗布;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媽媽,她一邊輕輕拍繈褓裏的嬰兒一邊望著掛號處的幾個人;一個護士從走廊推著送藥的小車出來,她停到電梯門前,按亮按鈕。
黃一哲領我們到住院部,沒有敲門徑自推開某個房間的房門。
“就是這兒。”
房間裏有兩張床,隻有一張床上睡了個老婦人,她放在被子外麵的手背插著針,正在輸液。
白蓮伸手拉半個身子已經進了房間的黃一哲出來,把房門輕手掩上。
“我去找負責的醫生問問,你們幾個先老實呆在這裏。”她說。
黃一哲首先點了下頭。
找了個座位靠著坐下,我有些不舒服,感覺稍微疲倦。並沒有想起什麼,隻是有種預感。
“在什麼情況下白蓮的讀心術會沒有用?”我問陸明,“如果心裏想著什麼要怎麼樣才能瞞過她?”
陸明看了我一眼:“你可以告訴她不要再讀取你的心理。”
“白蓮說過,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力量。”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需要她集中精力到別的事物上。你可以想想——如果真的完全無法控製、對周圍事物無條件讀取,來到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她的腦是承受不住的。”
有道理。
“告訴她……她就停止對我心理的聽讀嗎?”白蓮不像是那麼善良的人。
“是的,在她可控製的範圍內會避開。”
“她說讀心術不是那麼便利的東西,有的時候她讀不出你的心理——不是她主動避開,你是怎麼做的?”
他閉上嘴巴,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