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樹林中黑影閃現,十數道黑影如箭矢般聚集道小土房前。
為首的男人低沉著聲音警告道:“我們的目標隻是男孩,如有阻擋者一律殺無赦!”
黑衣人破門而入,隨後嘶喊聲,桌椅倒地聲,慘叫聲相繼傳出,窗紙上唰的濺上血紅的印記,屋內一切都歸於平靜。
屋外被吵鬧聲驚醒的百姓絡繹不絕開門走出來,關切的圍著小土房,伸著腦袋都想要了解這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久,黑衣人抱著昏睡的小男孩走了出來,看著聚集的百姓,朝後大手一揮,另一個黑衣人將一張告示貼在屋外,大聲宣布:“這一家三口乃神族在逃欽犯,如今欽犯已死,王上念幼子懵懂年少無知,特囑蒼生好德,將幼子帶回神都教育撫養。”
百姓得知他們是神族派遣之人,且手握王喻,皆下跪山呼:“王上聖明!”
樹林暗處,幾道影子交織綽約,鳳棲依舊紅衣不改,負手站立在樹幹上,對黑衣人的行為譏諷道:“冠冕堂皇。”
紅鸞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銀鞭:“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把那孩子搶回來。”
錦天看了眼鳳棲,見他不語,於是也收斂了聲息隱藏到暗處。
等黑衣人抱著男孩離開了村莊,鳳棲神色一寒,周身殺氣隱隱暴露而出,他命令道:“錦天,你下去將那群小咯羅引開,紅鸞將孩子看好,中間的那個男人歸我。”
錦天一個旋身飄至黑衣人群前,二話不說便將兩個黑衣人撂倒,為首的男人急忙道:“好漢,我們似乎從無恩怨,你是替何人辦事?”
錦天一聲不吭,如殺人的機器,手中的銀劍揮舞不停,很快數名黑衣人便斷了氣息。
為首的男人粗眉倒豎:“既然如此可就別怪李某人手下無情了!”他怒吼著便將手中的男孩交托給身旁的手下準備加入戰局。
鳳棲見時機已到,影子如一片紅雲般飄過,一張驚世容顏覆蓋在鳳翎麵具下,踏雪流雲靴踩著風在男人麵前落下,紅衣上的曼珠沙華如地獄張狂的鬼魅要將敵人吞噬。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替何人辦事?”鳳棲的聲音寒冷如冰霜,像一把冰箭刺入敵人的心髒。
一群黑衣小咯羅見到鳳棲皆嚇得神形驚恐。
“是…是魔頭!”
“得見鳳翎麵具者,非死即殘!”
為首的男人看著那銀色的麵具泛著蒼白淒涼的光暈,心中不免膽寒放低了姿態道:“我們是奉神族王上之令抓捕逃犯,與魔門無半點瓜葛,還請尊上莫要插手此事。”
鳳棲把玩著手上的金絲鐵甲,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你,是在威脅我?”
男人被鳳棲充滿殺意的眼神嚇得心中大駭:“沒,沒有。隻是神族與天魔教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鳳棲瞬間移動,手中的金絲鐵甲已經刺入男人的左胸膛,他的指尖觸摸著急速跳動的心髒,溫熱的血液流淌而出,鳳棲妖冶的桃花眼噙著玩味狠絕的笑意對他輕輕吐字:“你的心髒跳得很快,你很怕我嗎?我今日若是插手了神族的事,隻怕你也沒有命上報風炎極那個老不死的家夥!”說罷他手心一握一拉之際,一顆心髒已經落地,男人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紅鸞看鳳棲事畢,抱著男孩走到了身後,鳳棲瞥了眼錦天:“今夜,這些人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