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舊香港,淺水灣萬家燈火之外,繁華而寧靜的街道,幾個人相互拉緾著,似乎朋友醉酒之後,共建友情,仔細一看,卻知道陪酒女拉著客人,不知在要或搶酒醉人的細軟之物。拿走後,便匆忙匆忙離去,也許回酒店交差,繼續陪著酒客,飲盡人間極悲涼的苦酒,麻木自己,讓自己還對這世上的人有些感恩,人間還是美好的,除此之外,就身體和心理的無邊苦痛。

收工之後,已經是黎明,陽光不強,照在晚玫愁容倦怠的臉上,她一步步扶著牆,眼睛緊閉,走一會兒停一會兒,似乎路正和她開玩笑,越走越遠,總也到不了家,她開始放棄回家的念頭,家有什麼好回的,那裏隻有一個老的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瘋老頭,一到家就問,晚玫你媽去哪兒了?說起那個女人,晚玫就更生氣,當初父親帶晚玫離開浙江,來到香港是為了和母親過好日子的,卻不了,那個女人居然欠了高利貸一大筆錢,準備買掉晚玫,還債,再殺了那老頭,拿著錢遠走他鄉,結果她成功了,晚玫被買到夜總會,當了酒家女,那老頭知道原情,也瘋了。那夜總會經理是黑幫頭目,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晚玫怎敢不做呢!便白天在租的小樓裏睡覺,夜裏上班還債,想到這裏她的眼淚總是在眼眶滾動,她的全部希望就是她的葉天哥,她默想著,有一天,她的葉天哥哥會到那不見天日的地獄救她,像京戲珍珠襯楊六郎救柴駿主一樣。想到這裏時她會擦去淚水,站起來,繼續走慢長的路。

一天過的很快,就是太陽變成月亮。晚玫痛苦從床上爬起來,頭痛,讓人感到不適,是酒喝的太多了。堅持,為了那瘋老頭不致被扔進海裏喂魚。

“晚玫,上工了。”小阮叫,晚玫:“來了!”

小阮:“玫瑰,今天老板讓你陪他一朋友。去411房。”

晚玫:“好的。”

晚玫來到411,往常做那些自己極其不舒服的事,扭擺著雙胯,用妖豔的眼神去為迷惑客人,旗袍的開氣,足以看見感性的部位,照習慣她坐在客人身邊,之後也是她習慣的之後。

老板:“芸旭,怎麼樣!這個玫瑰還行吧!比得上你那個野玫瑰吧!”

接著那個人就看著晚玫,不肯講話,呆呆地看著她。

老板又問:“芸旭,看麼?”

晚玫懷疑地也看他一眼,她也愣住了,是她的葉天哥,是她遠方的幸福,她好想逃離這但她不能,因為她已經被鞭子或另外的懲罰嚇怕了,她老道的從桌上端起酒懷,打破這裏局麵,也許他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隻當麵對是一個陌生的酒客。

她說:“這種地方,就是要喝酒的,客人不要浪費了這良辰美景。”她往葉天嘴裏送酒,可葉天躲了,他直直的盯著晚玫。晚玫明白了他從未忘記過她,他不明白她怎麼會這種經曆,也怕她已經不是自己的晚玫。

晚玫則站著起來,對老板:“老板,您認識的朋友一定是個君子,看來玫瑰不是合這老板的胃口,還是請別的姐妹來吧。”

老板說:“那芸旭,你覺得怎麼?”

晚玫驚奇地看著葉天,你不是葉天嗎?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但為什麼你叫芸旭。

芸旭:“嶽老板,我看不必了。我可以和這位單獨談一會兒嗎?”

“好的。那我走了,你們慢慢談。”嶽老板用一種邪惡的眼神看著他們,把門一帶,走了。

“晚玫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你難道認不出我是葉天嗎?”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請你快快喝酒。”

“行了,你不要在裝了,我是沒有可能騙過我的,你就是我的晚玫。”

“好吧!對,我就是晚玫,可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的,你就當你從前的那個人已經死掉了吧。”

“不,你還是活的,怎能認為你死了,你知道自從與你分別,我沒有一刻忘記過你,你和我走吧?”

“和你走,你還會要我嗎?”

“我要你要你,因為我愛你。”

晚玫一直隻有這一個信念,就是葉天有一找到她,並且帶她走,她的願望終於達成了,她要跟自己夢想一樣,和心愛的人走了。

葉天把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

老板:“坆瑰要好好跟著我的這個賢弟。”

所有的幸福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這就終結嗎?圓滿的結局,人們的最愛,但它不切實際。

最終,葉天死了,死在晚玫懷裏,晚玫痛哭著摸著葉天的臉。葉天用嘶啞的聲音:“對不起,我不能帶你走了,我的使命要留下生命,我愛你,愛你,我從來沒有忘記,我愛你。”

“你不用說了,我快快送你去醫院。我也愛你。”

“請讓我把一輩子的我愛你說完,我將會走的很安詳。我……愛……你。”

我走了,晚玫最後的指望也沒有了。她抱起葉天,走向淺水灣的幸福的萬家燈火之中。並喃喃地說:“我們會在一起的,沒有人再分別我們了,你沒有說完的我愛你,請你在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