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貼著布勒德背的地方已經濡濕,同時有著濃重的血腥味。知道他這次傷的不輕,於是急道:你先處理一下傷口!這裏我擋著!
別開玩笑了!這麼多血族你一個人擋得過來嗎?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布勒德吐出一口鮮血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要盡快衝出去!你能用瞬間移動嗎?
不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大廳好象被什麼東西遮住了!我隻能在廳裏做瞬間移動!因為找不到出口!顯然我和布勒德都想到要用瞬間移動術來脫困。但似乎這個計劃也行不通。
那就太糟糕了!因為我也一樣!看來那些血族是真的要我們的命啊!布勒德苦笑,但手底下卻不慢。然而牽動到的傷口讓他疼的直冒冷汗,更感覺到陣陣昏眩!布勒德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現象!難道這次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也同樣在思考這個問題。
布勒德的銀刀射穿企圖用手抓刺我腹部的血族,而那個時候我正用手抓解決一個襲擊布勒德背後的血族。我們兩個人再次撞到了一起。眼神相對之下,我們就象事前說好一般,再次向地上滾去,不但又僻過不少血族的攻擊,同時也更接近了大廳的門。
艾麗!你去開門!然後用瞬間移動!布勒德抱著我連連滾向一旁,更在我耳旁說道。
你去!你的傷比我重!我還能支持!我們離門隻剩下幾米的距離。
此時,無數的血族紛紛向我們撲來。我們當然不能被他們壓住,於是旋身而起!布勒德更趁著這個機會一下托起我,喝道:你快走!
我震驚之下也明白布勒德的想法,一咬牙順著布勒德的勁勢來到空中,踩上了血族的頭部。同時向後一個翻身,就在空中反握住布勒德手使力同樣將他也拉向了空中。我們踩著血族無數躥動的頭向門邊而去。
而我的腿劇痛傳來,一個血族的手抓刺穿了我的腿。我痛呼一聲向地麵落去,同時放開了布勒德的手。我不能拖累他!艾麗!布勒德顧不得渾身的傷回身來救。
我落到了地上,立刻從四麵八方無數血族的手抓向我刺來。我一咬牙,不顧身後空門大開,準備硬挺著挨幾下,也要先解決身前的幾個血族。然而當我的手抓刺穿那幾名血族的心髒後,預期中的痛苦並沒有到來。我回頭一看,卻驚駭的發現布勒德正以一個血族的背為盾替我擋著那原本應該刺穿我的手抓。而我更清晰的卻可以看見,那名被當做盾的血族他的手抓已經刺穿了布勒德的肋下。我狂嘶一聲,向布勒德衝去。
布勒德不斷的吐著鮮血,站立不穩的向我倒來。被他當做盾的血族已經變成了粉末。另幾名血族依舊向我們攻來。我一把抱住布勒德,卻根本沒有辦法騰出手來攻擊。隻能故計重施再向地上滾去。而此時布勒德在我的耳旁說:你...快走!別管我!
我聞言咬緊了牙齒,眼角更滲出了血淚:不可能!即便死!我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走的!我們已經被逼到了死角,大廳的門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而就是這樣一點點的距離,我和布勒德已經無力再戰了。看著周圍無數朝我們身上刺來的手抓,我撲在布勒德身上。剛才是他替我擋的!這回該我了!
不!艾麗!布勒德的眼光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我緊緊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我們就要這樣死了嗎?我再次聽見了遠處鍾樓傳來午夜十二點的敲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