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司墨喜歡你——”
“司墨愛許清歌——”
……
什麼叫做瘋狂?
當所有桎梏的念頭一遭衝破牢籠,當所有執念已經成為如呼吸般的本能,這便成一種瘋狂。
“清歌,清歌,清歌……”
自己快忘了的名字,在那人的唇齒間留戀纏綿,好似真的是一曲讓人聽之忘憂的清歌;自己那早已經不甚清晰的麵容,在那人慵懶的桃花眸中越發清晰深刻,好似整個世界都比不上她一個!
“砰砰砰……”
許清歌隻覺得那向來老實呆在胸腔裏麵的某樣物什,跳得太快,跳得太歡,以至於整個人莫名的發熱,臉頰發熱,渾身發熱,到最後,連雙眸都開始熱氣蒙蒙,遲鈍下來。
什麼時候,那人近在咫尺?
什麼時候,那人的手已經欺上了自己的腰?
什麼時候,那唇已經落在自己的雙唇上,蜻蜓點水?
……
許清歌怔愣的看著麵前的人,淡漠而神秘的雙瞳中此刻隻有一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來回跳躍:劫……
等終於有所反應的時候,許清歌整個腦海裏,就隻有一個字——跑!
於是,司墨還沉浸在方才的一吻甜蜜之中,還沒來得及欣喜,便空了懷抱,最後,漫天的煙花之中,徒留他一個人,煢煢孑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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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大夫府。
許大官麵色深沉的坐在主位上,側位的許夫人麵帶憂傷,看了幾眼自己的丈夫,欲言又止。
許紅顏一身玫瑰紅的裙裳,外麵披著一件狐裘大衣,背脊挺得筆直,微垂著臉,巴掌大的小臉裹在溫暖的絨毛之間,泛著抹潮紅,好似東方初亮,微醺的朝霞漸起,端的惹人憐愛。
潔白的狐裘上麵隱隱有亮晶晶的雪花兒閃動,一雙微微露出的繡鞋濕了鞋尖,就連那裙擺處也染了星星點點的泥濘。
“去了哪裏?”平靜無波的聲音,掩著滔天的怒火。
許夫人憂心的動了動唇,看著自己的女兒,恨鐵不成鋼,終究還是不忍的勸說道:“老爺,顏兒才回來,身上都是涼颼颼的,就算有什麼要問的,也該等上半刻鍾,讓顏兒換身衣服,驅驅寒才是。”
許大官聞言,臉色愈發沉重了幾分,目光隻是一飄,頓時,許夫人隻得禁了口,既心疼又無奈。
她捧在手心裏的女兒,如今……如今怎得愈發不知輕重起來……竟然,竟然……
罷罷罷,許夫人側了首,雙眸掩著潮濕,不再言語。
許紅顏自昨日隨著那馬車離開的時候,她便已經預料到今日的質問,甚至是接踵而來的父親的滔天憤怒,甚至是不久之後,有心人可能傳出來的流言蜚語。不過,她不後悔。
十多年,她恪守禮儀,如同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歡喜與不歡喜都由不得自己。父親野心太大,膝下又隻有自己一個女兒,隻怕自己連下半身的歸處都選擇不得了,隻能繼續做個金絲雀,換個籠子呆著罷了。
她,受夠了!
司墨那樣的少年,多年前就是自己一個夢,如今好不容易能接觸到,好不容易能……怎麼能放棄呢?
縱然,縱然以後他的心裏沒有她,但是,但是隻要能呆在他身邊,便是……便是無憾了。
“啪!”突然,上首砸過來的杯子在許紅顏的裙擺邊綻放出水色的花,好似昨夜那場美麗的煙花,絢爛了時光,卻綻放在她的心頭,一抽一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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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滴更新開始鳥……邊碼字,邊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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