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芯鈺喘息了一會兒,終於動了,緩緩的向湖邊走去,找到她熟悉的地方一塊兒平緩的大石,順勢坐了下來,稍稍的避風,半邊身子依舊在水中,感受著湖水的蕩漾。

伸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運動太過劇烈還是因為在水裏泡的時間太長,整個手掌都是呈現出來一種近乎透明的白,並且微微的顫抖著。

點點細小的水滴落下,投入回湖水的懷抱,濺起小小的漣漪,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

南宮芯鈺將冰涼的手心覆在臉頰上,感受著那滾燙的熱度,用兩隻手慢慢的摩擦著來降溫。

不大一會兒冰涼的手就被捂暖,隻好放棄用手來降溫,直接用清涼的湖水一下一下的撩潑在臉上。

就這樣過了近半個時辰,南宮芯鈺才拖著沉重的身體緩慢的從湖裏爬上岸。

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氣,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起身,走到一旁的樹下,除下剛才濕透的衣服,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衣衫,散開的長發,拿出一條幹手巾擦拭起來。

整理好了之後,踏著月色緩緩的走回自己的院落。

房間內,沒有人,燭光卻明亮著。

一室的光明,並不會有黑夜的陰暗。

走了進去,爬上床鋪,擁著被子,舒服的躺好。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身體微微的犯熱,剛才的冷和熱相互交替,有點難受。

好像是要感冒吧。

體力已經透支到了極限,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的睡。

縱然是極度的疲乏,依舊也無法睡得安穩。

門口,悄然的出現一個人,無聲的進入了房間,就連開門關門都沒有帶起半點聲響,快步的走入內室,看到了床上的人,那緊皺的眉頭讓他的心一緊。

輕輕的上床,將南宮芯鈺攬入懷裏。

不安入睡的南宮芯鈺找到了溫暖的源頭,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的舒展眉心,連尋找舒服的位置都來不及,進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南宮炤看著懷中的人兒,輕輕的歎氣,手指緩緩的將垂在南宮芯鈺旁邊的長發拂到一旁。

心疼的看著整個脫力的南宮芯鈺,低語:“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熟睡的人又怎麼會回答他的話,兀自的睡得正香。

次日才醒,南宮芯鈺盯著眼前的碗,不著痕跡的往後退著,小心的蜷縮到床裏麵,與那個可怕的源頭保持著最遠的距離。

南宮炤捧著藥碗,挑眉看著南宮芯鈺也沒有往前逼近,隻是輕笑著問道:“兩個選擇,一個是這個,一個是七天的藥丸,小姐選哪個?”

南宮芯鈺扁著唇,大眼睛骨碌碌的左右轉著,在南宮炤的兩隻手之間轉來轉去。

最後無奈的伸手,接過那隻溫度正好的藥碗,捧到麵前,一仰脖子,一口氣咕嘟咕嘟的全都喝了下去。

看到南宮芯鈺選擇了藥汁,南宮炤微微的皺眉:“小姐,我們要出門嗎?”

素來不喜歡苦的小姐竟然主動的去喝湯藥,看來是不能在映楓莊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