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晚飯之後跟南宮芯鈺表示轉天離開。

自然,齊昊霖也不會故意的拖延時間。

次日清晨兩個人全都離開,等出了映楓莊之後,齊昊霖撥轉馬頭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目光轉到薛羽祥的臉上:“我不會放棄的。”

薛羽祥微微一笑,帶著無比的自信:“你贏不了。”

最後,撂下屬於男子的宣言,兩個人打馬疾奔背道而馳。

映楓莊內終於重歸安寧,南宮芯鈺斜斜的躺在榻上,睡於涼亭之中,楓葉之畔,無人打擾。

莊內眾人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將手中的線索分門別類,仔細梳理,好弄出來最有用最清晰的信息。

一天的時間就在南宮芯鈺的酣睡以及眾人的忙碌中度過,晚飯之後,南宮芯鈺沒有讓南宮炤陪,獨自一人慢慢的往山上走去。

一泓湖水隱在火紅的楓葉之中,映著夜空皎潔的明月,微風下波光粼粼,好似碎銀遍灑。

南宮芯鈺輕輕的笑著,在湖邊佇立良久,感受著夜風的撫摸,任由微涼的夜風拂過她的長發,吹起她的衣擺。

月當空,蓮步輕移,緩緩的踏入湖水之中。

沁涼的湖水漫過腳踝,當初點點漣漪,蕩碎了湖中月影。

長裙漂浮在湖麵之上,隨著南宮芯鈺的行走,慢慢的吸飽了水,緩緩的沉入湖中,悄然的在湖麵下展現自己的飄柔。

纖細的手指劃過湖麵,絞碎了平靜的湖水,輕輕的掬起一捧清涼的湖水,舉過頭頂,看著它緩緩的傾斜而寫,在月光中劃出一道透亮的水線。

黑色的發絲沾染了點點湖水,折射出月光,好似細小的珍珠在隱隱發光。

深吸一口氣,南宮芯鈺動了,嬌柔的身體在湖水中央,月色之下,清風之內,翩然而舞。

隨著她每一個動作,都有水珠被帶起,每一起轉身,都有大片的漣漪擴散。

波光粼粼,好似淩波仙子,又如月下精靈。

在這個無人的大自然中,舞出一曲,獨屬於她的舞步。

月下,無人的楓樹林,漫步著一支空靈之舞。

月輕柔,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朦朧銀紗。水色瀲灩,如夢似幻。

南宮芯鈺的唇邊始終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每一次的轉身都是傾盡全力,每一次的抬腿都是曲線畢現,每一次的手臂舞動都是風情無限。

夜晚,無人,盡情舞動。

好似是空穀幽蘭在獨自怒放。

此時的舞與當初在秋月閣截然不同,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整個人化為了一片虛無,舞出的是鏡花水月中的朦朧。

不知道過了過久,湖中央的人兒突然的靜止下來,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一片歸於平靜。

動蕩的湖水慢慢的複原,映出夜空中的明月,點點銀光。

不知道是不是舞得累了,南宮芯鈺的雙頰一片潮紅,胸口在劇烈的起伏,立於湖中央。

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濕漉漉的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曲線,夜風一吹,愈發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