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蘇,軒旻哲把弄好的文件放到公文包裏麵,略帶擔憂地看了一眼手機。都已經一整天的時間了,不知道那個丫頭現在回酒店沒有。
“怎麼了?”應敏萱好奇地問道,“一整個上午都看你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就是怕淺依不知道會不會迷路!”軒旻哲抿嘴應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應敏萱掩著嘴嗤嗤地笑了笑,“還沒有看過你這麼緊張一個人,比敏琴還緊張!”
“那丫頭方向感不好,上次在喀土穆還差點出事了!”軒旻哲訕訕掩飾著。對於冷淺依,他有時確實有點擔心過度了,這樣的他太沒有自製力了。
“別擔心,那丫頭機靈得很。”應敏萱逗趣道,遲疑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兒,“上次淺依帶去的提拉米蘇好吃嗎?”
軒旻哲一聽,額前直冒冷汗。那丫頭弄的東西怎一個‘好不好吃’就了得,應該說會不會有活路。應敏萱看著軒旻哲不答話,以為淺依還算是疼惜自己的丈夫,遂隨意道,“幸好那丫頭沒讓你吃,她做的那些東西讓鄰家的小白吃了後連連嘔吐了三天三夜,要不是及時送去寵物店,現在肯定一命嗚呼了!”
軒旻哲聽完臉色一青一白,仿佛那天晚上的折磨還曆曆在目。還好沒什麼人知道他因為吃了自己妻子做的東西要洗胃,否則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拋頭露麵。
“旻哲,要不你也做個提拉米蘇吧!來了西雅圖那麼多天都隻顧著工作,整個蜜月期就這樣消耗了,淺依心裏肯定也不舒服!”應敏萱好心地建議道。
軒旻哲擠了擠眉心,扁嘴應道,“我不喜歡弄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
“那你怎麼就打花花綠綠的案件了?”應敏萱毫不留情地反駁,軒旻哲一時無語,悶悶地別著頭,“知道提拉米蘇的愛嗎?”
軒旻哲目光幽幽地望向窗外的行人,記憶一瞬間逆轉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夏天。剛送走了應敏琴的他獨自一人坐在A城大學外麵的咖啡座上,身後,一個背對著他的小女孩唧唧咋咋不停地對著她對麵的男子叨叨絮絮地說著‘提拉米蘇的愛’。傳說一個叫Fvan的男生愛上了一個叫Joe的女生。男生堅信與Tianned名稱相似的“提拉米蘇”蛋糕會為他帶來好運。於是用了許多個日夜,自己照著提拉米蘇的製作方法,做出了一個非常精致的蛋糕,並將這個蛋糕命名為“提拉米蘇的愛”。女孩吃到了這個蛋糕,感受到了濃濃的愛意,最後嫁給了男孩。
當時那個女孩對麵的男子不解風情地應了一句,‘提拉米蘇的傳說不是一個意大利士兵即將開赴戰場,可是家裏已經什麼也沒有了,愛他的妻子為了給他準備幹糧,把家裏所有能吃的餅幹、麵包全做進了一個糕點裏,那個糕點就叫提拉米蘇。’後來那個女孩悶悶不樂地離開了,害得那個男子拚命地追出去還把頭磕到玻璃門上腫了一個大大的包包。
軒旻哲無聲地歎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會想起當時的那一幕,許是那個看不清容貌的女孩的聲音和冷淺依的聲音有幾分相似吧!
回到酒店後,軒旻哲在套房裏見不到冷淺依後又四處找了找,仍然不見蹤影。酒店的經理戰戰兢兢地立在軒旻哲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個,生怕惹毛了老虎吃不了兜著走。
“軒先生,警方那邊怎麼說?”經理鼓足勇氣問了一句,軒旻哲一個殺人的眼光立即飛了過來,衣襟上的領帶已經扯得歪歪扭扭。
這時,前台的服務員拿著一封薄薄的信件,顫抖著走到軒旻哲的身前,吞吐道,“軒先生,這是……一位……不知名的……先生讓我……拿給你的!”
軒旻哲黑沉著臉一把搶過來,看了兩眼後,信件被他抓成了一團,臉色更加陰暗。經理站在旁邊大氣也不敢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