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都是語言惹的禍(2 / 2)

“你要幹什麼?”冷淺依驚恐地別過頭,怯怯地盯著那張饑渴地望著她手上那個靚麗的皮包,“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

男子似乎沒有沒有聽明白她說的話,大手依然鉗住冷淺依的小手,另一隻用力地把那個皮包搶到自己的手上。目光貪婪地盯著錢包裏麵一張張的紅色鈔票,冷淺依見狀,在男人正對著那些鈔票發呆之時,伸手拿起被扔在地麵上的小刀子,趁其不備地一刀插到男子的右胸口上。

“啊……”男子疼痛地尖叫起來,丟開包包捂著不斷流血的胸間踉蹌地後退幾步,冷淺依慌張地從地麵上爬起來,顧不得自己的皮包拔腿就往別處跑。

跑了好一段路後,冷淺依見身後那個男人已經沒有再追上來,耷拉著腦袋瓜一股兒栽倒在叢林裏,捂著又開始泛疼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夜晚,已經把手頭上的工作處理好的軒旻哲抬頭望向牆壁上電子表,剛剛才舒坦下來的眉頭又皺起來,目光擔憂地望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怎麼還沒有回來?”軒旻哲望著漆黑的窗外囔囔低語道,“該不會是迷路吧?不過那個家夥那麼精明應該不會才對!”

耙了耙柔軟的短發,拿起自己的浴袍直接走進浴室。

過了一會兒,洗過澡後的軒旻哲再一次擔憂地望向電子表,都已經是12點了,怎麼還不回來?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不安地拿起床頭前的專用電話。那個家夥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

漆黑的夜裏,廣闊的天幕,閃爍的繁星一眨一眨。冷淺依窩在密林中的一塊小草地上,小手揉著拐到腫脹起來的腳踝處,一頭柔順的長發亂七八糟地披在肩頭上,沾滿泥濘的背心狼狽難堪。記得徐璐在(安魂曲)中寫道,‘獨自在路上的狀態是危險而迷人的。沒有遮擋的屋頂,你不知道下一秒天空會是旭日和風還是暴風驟雨,你甚至都來不及撐開傘;沒有神諭的暗示,你不知道明天降臨到頭頂的是奇遇還是災難,隻能赤身在賭局中肉搏。’

肉搏,她現在可是在泥濘裏掙紮。冒險是美好的,前提是自己要有足夠自救的能力。而她,分不找東南西北,除了如何在野外數著明星,在草地裏暗防著惱人的蚊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彷如小時候等待著上帝的救贖,長大後等待著哥哥的憐愛。

明亮的彎月散發著白皙的光芒,冷淺依無助地抬起頭,不知道哥哥現在怎麼樣了。他為什麼沒有來呢?是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嗎?冷淺依吃痛地揪了揪心口,甩著小腦袋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個總是欺騙自己的人。

“都是那個該死的軒旻哲,現在她就要客死異國了。”冷淺依又餓又困地嘀咕道,肚子也毫不客氣地發出咕嚕咕嚕的爭吵聲。早知道就躲在酒店的房間裏好了,幫軒旻哲對付那些花花草草都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堪。

半晌,漆黑的密林裏稀稀疏疏的傳來一些奇怪的叫聲。冷淺依害怕地縮了縮脖頸,心裏暗暗地禱告著仁慈的上帝不要就這樣把她送到那些餓虎才狼的肚子裏麵。雖然人終有一死,但是被那種猛獸一口一口地撕咬自己的肉體該是多麼血腥,多麼疼痛的一件事。

“該死的軒旻哲,你要是現在出現我就不計較你以前罵過我,還惡劣地親我。”冷淺依瑟縮著嘰咕道,小腦袋伸來伸去,期望的神色在一陣又一陣沉默中一點點地消失掉。

“該死的牛郎,要是我有命回去一定會把你的命根子給剁掉喂狗。”

“該死的混球,再不出現我就連白天的房權也沒收……”

“該死的,我一定要把你的財產都揮霍掉……”

“該死的種馬,你要是救了我就找一大堆的美女給你……”

“……”

“……”

“軒旻哲,你這混球,好歹我也是你的名義上的老婆,你這沒良心的牛郎加野豬……”

“……”

“哥哥,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夜裏燥熱的高溫依然沒有消退,冷淺依絕望般地望著滿天的星鬥,小手孱弱地指著那些亮點,一顆,兩顆,三顆,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