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八點多,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思諾咖啡廳前,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去。
進去後,對店長說:“你好,我想要把這包下來,這是定金。”說著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那個店長完全被眼前這個男人迷住了,那張帥氣的臉上更多的卻是童稚,額前的劉海使那雙眼更深邃,仿若一潭清水,卻又帶著幾分憂傷,瑰紅色的薄唇顯得清秀。
那男人是誰?
就是那個最傻的人——胡亥
胡亥叫了幾聲店長,沒有回答,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吧台,說:“店長,店長,你同意沒有?”
店長被拉回現實,忙點著頭,說:“行,行。”
胡亥無語的歎了口氣,說:“要一杯康寶藍和一杯摩卡。”
說完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伏在桌上,望著外麵。
咖啡上來後,胡亥連碰都沒碰,但卻每過五分鍾換一次,到九點半時,咖啡換了多次,可他的姿勢卻一直沒換過。
這時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開過來,可停的地方他怡巧看不到。
一個穿著白藍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看了眼時間,抬眼看見店門前掛著的免客牌,心中莫名湧起一番酸楚。
心中責罵道:“我怎麼又讓他等我了,我這個哥做的真是不襯格,我tm還配當哥嗎?”
罵著罵著,狠不得給自己個巴掌,但他沒有下手,不是心疼自己,而是不能讓胡亥看見,因為他會心痛。
琰熠走進店,輕叩了兩下桌子,略帶**的說:“看什麼看的那麼專注?”
胡亥被這句話叫回神,猛然抬頭,一張帥氣又盡是溫柔的臉映入眼中,且帶著笑容,他竟淪陷了。
琰熠坐在他對麵,攪了攪咖啡,依舊笑著說:“怎麼,看呆了?”
胡亥傻不拉幾的點了點頭,但馬上意識到不會勁,搖著頭,說:“沒,沒有,才沒有。”
琰熠品了口康寶藍,說:“還是這的康寶藍好喝。”
胡亥攪伴著那杯摩卡,笑著說:“哥,你喜歡就好。”說完就要品嚐
琰熠放下杯子,將胡亥的劉海挑開,歎了口氣,說:“怎麼把劉海留的這麼長,見得清路嗎?”
胡亥並非喝,放下杯子,眼中含著淚,說:“我不用看路,因為沒有路,也沒有光。”
抓住琰熠的手,接著說:“哥,你不恨我嗎?”
琰熠歎了口氣,縮回手,說:“不恨,你是我弟弟,我不恨你,原來對隻是失望,現在也隻是……”
隻是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他是怎樣的情感還自己都不清楚。
胡亥也明白了,將手縮回,低著頭,說:“哥,那你能滿足我最後一個願望嗎?”
琰熠點了點頭,說:“隻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完成。”
胡亥笑了笑,說:“願望很簡單,隻是希望在咱們刀劍相向那天,你能親手殺了我,我不想死在別人的劍下。”
琰熠被這句話戳中淚點,兩行晶瑩的液體從眼中滑出,匆忙站起,說:“明知會死,為何不肯回頭?”
胡亥也站起身,笑著說:“哥,我回不了頭了。跟你回去?嗬嗬,在十九獄每日受穿魂釘的滋味還不如魂飛煙滅來的痛快呢。”
琰熠走到他身邊,正要抱住他,可他卻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幾步。
琰熠歎了口氣,收回手,說:“你還是這麼怕我。”說完背過身去。
胡亥反應過來,從後麵抱住琰熠,哭著說:“沒有,沒有,哥,你別走,別再留下我一個人。”
琰熠征了一下,回過神,握著他的手,說:“放心,我不會走,別哭了。”
胡亥鬆了口氣,撒開手。琰熠轉過身,擦著他的眼淚,心疼的說:“別哭了,我弟弟這麼英俊的臉可不能哭壞了。”
胡亥點了點頭,卻因頭昏險些倒在地上,幸好被琰熠攔入懷裏,將他放在椅子上。
“體質還是這麼差,都是以前留下的。”說完便扇了自己一巴掌。
胡亥被這一聲清脆的聲音弄清醒了,看著臉上的紅印子,一時淚湧,握住他的右手,說:“哥,別傷害自己好嗎,我這樣不關你的事,即便你不動刑,他們也一樣會動刑,別再傷害自己了。”
琰熠同樣哭著把他攔人懷裏,輕輕撫著他的背,而胡亥因體力不支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