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菁菁在酒樓門口大展口舌之功,不枉費她以前在宿舍做推銷的本領,吹的是沒鼻子沒眼的,隻聽見有人問道:“你們這酒樓是怎麼個高中低檔個吃法?”羅成站在一旁,不知道這程菁菁又能說出什麼話來。
就見程菁菁嘻嘻一笑,說道:“客官問的好!您要是兜裏有錢,這全國大菜南北全席由著您點!什麼鮑參翅肚熊掌鹿尾花鴨雛雞子鵝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由著您叫由著您點,甜得酸的辣的鹹的素的葷的冷的熱的,保管您既飽眼福又飽口福!您要是兜裏不是那麼富裕,嘿嘿,沒關係,就算您在我們吃個窩頭都保管和外麵的不一樣!”
下麵的人聽了,笑著說道:“這窩頭還能有什麼新鮮的花樣不成?”
程菁菁說道:“您平常吃的窩頭是什麼樣?是不是上頭一尖兒,底下一窟窿啊?”
“是啊!”
“我這可是上頭一窟窿,底下一尖兒!”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叫道:“這不還是一樣的嗎!”
程菁菁笑道:“跟大家開個玩笑!我們這窩頭可是有棒子麵玉米麵江米麵菱角麵荸薺麵加上青絲紅絲玫瑰絲小棗兒核桃兒榛子仁兒做成的,真真一個八寶大窩頭,您說跟您那平常的窩頭能是一個樣嗎?”
大家都搖頭說道:“沒吃過,沒見過,可得見識見識!”說著呼呼啦啦的進去一堆人。
程菁菁這一番賣弄口舌,酒樓一天的客人竟比平日裏多了一倍,老板自是歡喜不盡,不但免了羅成他們的酒飯錢,還央求成程菁菁多來幾日。
離開酒樓,程菁菁揣著剛才老板給的賞錢,笑嘻嘻的對羅成說道:“怎麼樣羅殿下?不但有吃有喝還有拿!”
羅成笑著說道:“有你的!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那成,那您還記著咱倆的賭約不?”
“啊?那、那你說想怎麼樣吧!”
程菁菁抿嘴一笑說:“我先記著,等我想好了再找你要!”說完搖頭晃腦的先走了。
這日過後,羅成每天跟著秦瓊學習武藝,閑暇時候,就跟著程菁菁出門亂逛一氣,美其名曰叫——增長見聞,不過是鬥雞溜狗,胡鬧生事罷了。有時候秦瓊也跟在身邊,但是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羅成和程菁菁倆個人,這倆人年紀相符,羅成雖說是官宦子弟,平日裏家教甚嚴,但是終究是少年人天性,肚子裏的鬼主意其實也不少,隻是沒有被挖掘出來,可巧天上掉下個程菁菁,一肚子壞水。倆人相處下來真真是臭味相投,一對兒難兄難弟。連秦瓊都笑著說:“不知道還以為這倆人是親兄弟呢!”隻要他們倆不鬧出什麼大亂子,秦瓊也睜一眼閉一眼由著他們去了。
本來秦瓊也想傳授武藝給程菁菁,可惜菁菁天生一個懶惰病,受不了那份罪,還沒練兩天呢,就嚷著腰酸胳膊疼的,秦瓊見她沒有學武之心也就算了。程菁菁一有空閑時候就跑到酒樓練嘴皮,也掙下了幾分銀子。
這天秦瓊羅成兩人又在後花園切磋倆家武藝,程菁菁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於是一個人又溜到了街上,正打算去酒樓繼續賺取點銀子,好讓自己的小金庫豐滿點,卻看見西門街頭圍觀著不少人。
程菁菁是個沒熱鬧還要攪出三分熱鬧的人,看見這樣的情景,更是不能放過,三步兩步就跑到人群處,擠進去一看,原來是一處把式場子。
程菁菁隻見場子當中站著一個小夥子,中等身材,虎背熊腰,上身露出胳膊,上麵的肌肉一疙瘩一疙瘩的,最粗處估計兩隻手都不能握住。往上看去,一張微黑泛紅的臉膛,濃眉圓眼闊口,看樣子不過十八九歲,正舞動著一對八楞紫金錘,打得是虎虎生風,周圍圍觀人的著實不少。
一會兒那人舞完了錘,拱手說道:“在下來到寶地,如果剛才那點武藝還能入眼的話,希望大家捧個錢場!”說完,拿著個小鑼來要錢。本來圍觀的人不在少數,可是一見要給錢,都紛紛離開了。
程菁菁雖然平日裏小氣摳門,但是看人家都是靠勞力吃飯,跟自己同屬於勞動階層的份上,也不好意思不給,見那人走到自己麵前,忙伸手去懷中掏,卻發現都是大錠的銀兩,一丁點的碎銀子都沒有,想了想又空著手不好意思地笑著對那人說道:“不好意思,出門沒帶錢。”
那賣藝之人也沒介意,憨厚的一笑說道:“沒關係!”
一場下來,程菁菁見那人也沒弄到幾個錢,心裏更是過意不去,走上前說:“兄台,剛才見你武藝不錯,可惜今天弄中羞澀,不如這樣吧,我請你吃頓飯如何?”
那人笑道:“小兄弟不必介懷,不用如此麻煩了!”
程菁菁不由分說上前拉著那人說道:“走吧!”那人隻好跟著程菁菁一起來到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