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也是十分受用,不耐的表情換上了一副自豪的神色,“那是自然,你也不好好打聽打聽,這整個鎏國,就我家劍鑄得最是好,鋒利無比,無堅不摧…。”
小夥子說著,黑黝黝的小臉上,眉毛都似要飛起來了。
小妹正想打斷他,突問一陣如溫玉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既是那麼好,我倒要看看這整個鎏國最好的鑄劍師鑄出來的劍到底是怎般。”
很多時候,小妹總會一陣恍惚那個午後,姍姍度步而來的白衣公子,一副總是溫文爾雅的笑臉,陽關在他臉上投下的剪影,是那麼溫柔。
他仿佛從很遠的地方走來,走近了小妹,也從此走進了她未來的生活。
白衣公子對小妹報以微笑,“這位小公子,冷桓今日出門已經擦過了臉的。小公子不必再找汙漬了。”依舊是溫潤如玉,小妹卻覺得刺耳無比。臉耳一陣火熱,也好在本就膚色偏黑,倒是紅得不那麼明顯,也不免一陣尷尬。
小夥子在旁邊哈哈笑了起來。小妹狠狠地瞪了那鐵器店小夥子一眼,不自然地“咳咳”兩聲,低頭使勁思慮,“這,這位公子如此玉樹臨風,我,我隻不過是,”小妹恨死自己了,舌頭打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惱地跺了跺腳,猛然抬眼看著那公子說道“誰叫你長得太妖孽,又那麼溫柔,我,我隻不過是想確認下你是不是女子罷了,若是女子,我就搶回去做壓寨夫人。”
那公子一愣,顯然沒料到小妹會做這般回答,停了兩秒,竟是笑了起來,“那小公子可是看清楚了,在下做小公子的壓寨夫人合適不合適?”
旁邊的幾個隨從聽到小妹的話早已一副恨然的模樣,手也不動聲色地握緊了劍柄,似乎準備隨時砍了這個不知道哪裏竄出來的,對他們公子不敬的狂徒。聽了他們公子的回答,宗人也是一愣,放在劍柄上的手又鬆了幾分。
小妹也沒料到那白衣公子會這麼接話,恩恩了兩下,一臉糾結地說道“我倒是想呀,隻是看你這年紀,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年老色衰了,到時候還要多養一個人,本公子窮,養不起…”
說著,還一副很惋惜的樣子“色眯眯”地打量了白衣公子一眼。
對於小妹的無理,公子並沒有生氣,依舊是春風般的微笑,“那是冷桓無福了。”
逆著光,是公子溫潤的笑。小妹大概隻到冷桓肩膀下一點位置,其實十來歲的小姑娘長到這樣確實多虧了袁鶴的天天營養健康的飲食。冷桓微微欠身向前,身形將小妹遮擋住。小妹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此時,她的視野裏隻存在這個人…。
突然覺得剛才的對話,配上這樣的身高差顯得特別可笑,這是,這樣一幅畫麵,又讓小妹覺得特別溫馨美好。
回過神來,小妹慌亂地退了兩步,逃出他的範圍,顯得特別狼狽。
“公子說笑了,是小妹無理了。”小妹低眼,沒有再看他。
“小妹?”冷桓玩味地叫到,小妹大驚知道一時嘴快誤事了,心裏將自己罵得千萬遍。正想把話題別開,隻聽冷桓溫柔說道,“我叫冷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