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2 / 2)

她在打工的廠子裏認識了一個男人,也是有理想有抱負,兩個人聊的投機,不久就領了結婚證住到了一起,之後更是有了倆個人的結晶,可廠子要效益,不能留著一個大肚婆拉低生產效率,沒辦法她就回來養胎,我們這才知道她結了婚。男人還得從廠子裏賺錢,一個月也就來看她一次,不過她還挺美滋滋的。後來生了一個小子,他們倆別提多高興了,男人每個月都帶回來好些東西,小玉也樂的在家照顧兒子,在我們看來,這就是安居樂業的典範。

這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長久,男人每個月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她總是自我安慰說是工作調動,直到孩子一歲的時候,男人便徹底沒了消息,小玉把孩子托付給我自己大冬天的跑到鎮上找她男人,可第二天我就發現她獨自一個人躺在門口,還發了高燒。事後,我讓幾個孩子去鎮上打聽,說是那個男人卷了廠子的錢和財務上的一個女人跑路了。可憐一歲大的孩子就這麼沒了父親,小玉此後也是一病不起,我們幫她申請了低保,平時家裏多點什麼東西也都接濟給她,這些年也算熬過來了。”

聽上去陳玉倒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但有一個問題:“那她的孩子呢?”

“這就是她遇到的第二個坎。孩子五歲那年,小玉帶著孩子去趕廟會,置辦點年貨,誰成想東西沒買幾件卻是把孩子丟了,警察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抓住那個拐賣孩子的團夥,可小玉的孩子早就沒了蹤影,人口販子說他們拐來的孩子都銷售到越南、老撾哪裏,所以根本找不回。小玉在等待消息的三個月裏本來就是以淚洗麵,可最終得到這般的消息,讓她徹底崩潰了,我們一度是在精神病院看望她的,大概在裏麵治療了三年的時間,這才回到了家。唉!你們說她這是招誰惹誰啦!”說道這,老人的情緒顯然被調動了起來,兩行清淚順著褶皺的皮膚慢慢滴落。

聽到這些,我也對陳玉的遭遇深感難過,甚至有了一種放棄搜查的衝動,可我們不能因為擔心傷害一個可憐人而放棄對另一個家庭的救助。並且陳玉對李大寶的行為很有可能是在病發後出現的失控行為,這樣的狀態下很那保證她會對一個智障的孩子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即便她曾認為那是她的孩子。

看到老人難以止住的淚水,我們自然明了老人對陳玉的感情深如母女,於是我們決定先行離開,好讓老人好好的休息一下。至於對陳玉房間的調查,還是先緩一緩的好。至少當需喲破門而入的時候,進行行動的不是我們。

時間也不早了,既然查詢未果,我們決定先行回校,等待明天的人口登記清單,或許陳玉並不是我們所想的犯人哪!可瀾山卻是已如既往的堅持自己的觀點,為此不惜跟朱莉爭吵了一路。

而第二天的一個不幸的消息不僅證明了瀾山的推斷,也為我們接下來的調查蒙上了一層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