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鴆並沒住手,隻是拳頭擦著方術的臉過去,重重打在牆壁上。
賀蘭鴆知道南橘為何喊住他,因從後堂出來了個身懷六甲的女子。女子模樣是標準南方姑娘的長相。
方術一冷笑,想出言刺激賀蘭鴆,“你當真是緊她的很,可惜那是被我用過的了。你要不嫌棄,盡管拿去用。”
賀蘭鴆緊了緊還在牆上的拳頭,咬了咬牙,收回手,嘴角忽露出笑,“誰還沒個過去。我不僅不嫌棄,我還要讓你看著,我是如何八抬花轎娶她進門的。”
折身想帶南橘離開。
溫若水拖著圓滾滾的身子,看了一眼屋裏的情形,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讓她沒想到,能重逢南橘。
她輕聲道:“阿嫵,是你嗎?”
眼裏含著淚花。
南橘雖厭惡方術,可對溫若水這個無辜的人,她懷的是愛戴。
“少夫人,是我。”
溫若水想讓身旁丫鬟攙扶著她,近距離看看南橘。
南橘見她有孕在身,行動不便,主動跨了幾步,到溫若水身邊。
溫若水忍住眼裏的淚水,抬手摸了摸南橘的臉,將南橘細細打量一番後,說道:“個頭長了不少,都比我高了半截,隻是怎麼還這麼瘦。”
南橘紅著眼眶,笑道:“夫人倒是沒變,還是那麼漂亮。”
溫若水拿帕子拭了拭淚,看了眼南橘身旁賀蘭鴆,說道:“這是你夫君?”
南橘跟賀蘭鴆同時開口。
南橘說的是,“不是。”
賀蘭鴆說的是,“是。”
隨即賀蘭鴆又補了一句,“她還不是我夫人。”
一個“還”字,不禁讓人聯想翩翩,不是就不是,但說還不是,就是快了。
溫若水笑了笑,道:“如此,我倒是還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又給賀蘭鴆道:“這丫頭性子要強,以後可要你多擔待著點。”
賀蘭鴆笑回:“自是會的。”
三人完全把方術當路人,嘮嗑幾句閑話後,賀蘭鴆便帶南橘離開了。
南橘看見賀蘭鴆流著血的手,愧疚道:“對不起。”
賀蘭鴆將手藏進袖中,笑說道:“不礙事。”
南橘卻伸手拉過賀蘭鴆的手,從袖中掏出一瓶金瘡藥,輕輕給傷口上倒了點,然後用她的帕子包紮了一下,抬頭問道:“王爺,怎麼會來這?”
對於金瘡藥跟錢,南橘隨身都會攜帶。
賀蘭鴆正垂眼打量眼前人,手如柔荑,柳眉鳳目,櫻唇高鼻,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凍得,小臉少了幾分血色,眉頭也微皺著。
聽到南橘的問話,他輕描淡寫的回道:“路過。”
說完,覺得這兩個字真是好,每每拿出來當借口都毫無違和感。
“那可真是巧。”
南橘又怎會相信他真的是路過。
包紮好後,又叮囑了一句:“回去叫太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