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秋筱翼的城堡(1 / 3)

妖精的秘密花園

文/秋筱翼

清晨的露珠懶懶的依附在嫩嫩的向日葵花瓣上,閃爍著五彩的光芒。透過蘋果樹灰黑

的樹杈望著粉紅的天空。我站立在許願池的左邊,玫瑰的荊棘陷入手掌裏,擺動的裙角上

凝固灰暗的血跡。左手伸進冰涼冰涼的池水裏,任由熱帶魚親吻著破損沾著泥土的指尖。

後來才慢慢發現,其實我們都很孤單。

-秋筱翼

我眯著眼睛,審視著我的新作。那是一幅在霧裏若隱若現的灰色城堡,清晰可見的是

城堡前的花園裏,那個穿著古歐小洋裝的少女,粉撲撲的臉蛋上,無助迷茫的眼神。用小

洋傘打下了栗子樹上的褐色果實。

“小野,好漂亮的城堡,可是,這個女孩不符合這幅畫呀。”

“是嗎?”我收拾著調色盤。的確,那幅畫是我的一個夢境。在城堡前的,是一座冷

調的灰色峭壁。上麵站著的是穿著破損的騎士裝的少女,冷傲孤僻是紫色的眼眸,長發在

空氣中擺動。詭異的,是她一直在對我笑,那樣妖媚。

“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你卻巧妙的融合在一起,”範小洛是我的同係同學,也是我的

朋友,“可是小野,你的語文和英語可是高分入校,為什麼不去文學係。”

“我,想當畫家。”我討厭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當時我分明在期盼文學係,自己卻

鬼使神差的進入了美術係,我也總是在懷疑,如果不是我中邪了,那就是我得了精神分裂

症。因為,我做的那些不同尋常的事,我們自己很快就會忘記。

“這是座消失的城堡,對嗎?”

“不,是遺失的城堡。”我咬緊下唇,折斷了一隻畫筆。範小洛被我奇怪的舉動嚇傻

了。我安慰她所:這是我對自己靈魂的救贖。她說要用這幅畫去參加學校比賽,因為剛才

的冒失,我,默許了,我討厭任何比賽。

我騎著那輛用了四年的自行車,努力地蹬想我的家,隔著馬路中間那一排蔥鬱的行道

樹。,從疏鬆的樹杈裏忘去,一輛黑色寶馬駛過,哎,這年頭能在這兒開寶馬的,越來越多了

。不過照它的方向,應該是想我的學校J大駛去。

後來,在校門口的公告欄上,我看到了我獲獎的喜報。我並不像範小洛同學那麼高興,

那幅畫並不完美,那個夢境才是足夠美麗。

“小野,辦公室有人找。”團子滿頭大汗的跑到教室門口,本係高才生,五官端正唯一

缺陷就身高抱歉。而且,他應該是對小洛存有好感。

“關於什麼事?”我繼續看著雜誌,眼睛一秒鍾也不想離開。

“是那幅畫。”

“那小洛你替我去吧。”我合上書望著小洛“因為那幅畫,不是你交上去的嗎?”

我討厭浮華背後一切空虛。我不要假麵的讚美。討厭,無非是誰誰誰看上了那幅畫,

用於商業界不實宣傳。團子的意象畫,就是那樣出名的。作為美術係的學生,我應該引以

為榮,可是,我討厭。討厭,莫名的恐慌,如同心髒被取走一般,空虛.

歸來的小洛仰天長歎,一臉遺憾:“小野,你才沒看到那個人可是有錢的大帥哥。更

不是來貪你的才。而且,他居然叫我“洛洛”呢!”

“可惜了,是個色魔。”我擺擺頭,“要不然,怎麼會才見麵就叫得那麼肉麻。”

“不是的,他是拿那幅畫就叫出了,根本沒看到我。”

“你的臉紅了。算了,不要在爭論了。無趣!”我扯開淡紫色的窗簾,開上一盞昏昏暗

暗的橙色的燈,享受著窗外的美景。

“就是那個人,小野”我順著看去,是那輛黑色寶馬,白色襯衣,似曾相似的味道。可

是,像我這種市井小民又怎麼會認識呢?”

不過,我開始有點討厭範小洛了。

因為,做作。

漫長的階梯,我要一個人走完,回到家裏,稀奇,媽媽竟然回家來了。不是說,在外

地有一輩子都忙不完的工作嗎?在我的記憶裏,她好象是在我考上J大的時候開始冷漠,

排斥我的。J大,不是本市高校嗎?對了,是因為我選擇了美術係吧。

“諾諾啊,明天放學後去紅海飯店吧!”

“嗯!”沒什麼好說的,是吧,小野。

我栽倒在那張灼熱的小床上,忘記了什麼,我記不得了。為什麼又是那個夢呢?我想

我應該去醫院做檢查了。

或許,我該做回自己了,陳顏諾。

其實,我也叫諾諾。

第二天,我毫不情願地穿著媽媽從塵封的小衣櫃中翻出的淑女裙,女式挎包。這像什

麼怪物?我心中的怒火一直都無法平息,騎車經過那片荷花池時,幾朵晚期的紅色荷花竟

開得如此美麗。

池子很大,池塘的翠綠荷葉,幾朵嬌嫩的荷邊伴著清晨那珍珠般的露水閃爍,空中彌

漫著荷香,土香和熟透了的蘋果香氣。高掛在頭頂的蘋果,是那樣的誘人。我突然想起來

了,我們在秋季。

池子的那邊,又是那輛黑色的寶馬。那個人,跑J大可真大呀!莫不是滄海遺珠?哈

……我喜歡一個人狂妄的笑。

或許吧。我是一個瘋子。

“小野,”糯米飯是我給範小洛同學取的綽號,因為團子,糯米團子。糯米飯拉著我,

說要幫我去看他見過的最帥的帥哥。不能反對,我傻傻地跟在她後麵。這使我想到了,一

個聰明人背後,總需要一個傻子來襯托!

很明顯,我就是是這樣的一個傻子。

我們在玫瑰叢中的發白的小徑走著,玫瑰的氣味重得使我鼻子癢癢。在這樣秋高氣爽

的日子裏,榆樹林的邊上密集著的野櫻樹,這條路不是同向剛翻新的綠的足球草坪麼?

裙子裏灌滿了秋風,我打了個寒顫,冷!

廣闊的草坪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影,那個一身耐克行頭的男生,獨自吸煙。我討厭

煙草的味道。我打量著他,尖長的下巴,亞麻色的短發,右耳上的銀白色的鑽石耳釘。天,

這種小混混也可以進入J大?

他坐在那棵大銀杏樹下,擺弄著什麼,我的腳步超過了範小洛,高傲地佇立在他跟前

新卻仿佛要跳出一般,狂躁,不安,還有一絲竊喜,這不是我自己,我甚至會感到有點恐

懼。天啊,我做了些什麼?

“小野!”糯米飯有些緊張,手裏拽著從路邊摘的小野皺菊,花瓣飄落。

“你,也配叫‘小野’?”抬頭,狂傲地挑釁。那延伸裏沁著濃濃的愁恨和敵意,討厭

家夥。可是心髒,為什麼,為什麼會………

………

“對不起,我遲…到了。”因為回家的時候,路邊一幢洋房的小池塘,池子裏開滿了睡

蓮,五顏六色,池子裏還有錦鯉,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麼,跑下車去摘睡蓮,卻不知被人

推下了池塘。

連心兒也濕透了的我,隻好回家洗澡換了套幹淨的衣服。

我知道的,一定是那個討厭的家夥幹的。

我做在媽媽旁邊,怎麼會是一個叔叔?媽媽皺著眉頭,小聲說:“怎麼沒穿那條裙子?”我撇撇嘴,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