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瞬間,心中就轉過千百個念頭,越想越亂,慢慢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隻是大顆的汗珠像是下雨一樣,啪嗒啪嗒的不停的滴落在地上,漸漸的竟然如同魔症了一般,甚至嘴裏都開始不停的念叨著誰也聽不懂的自語,腳下不向前,反而不停的向後。
“怎麼還不動手,莫不是,還要本帥請你不成,你不是說這車弩沒有問題麼,為何不敢一試,還是說,你分明是在將我當作黃口小兒,隨意欺侮?”
申不害說著,直直的盯住了軍需官的臉,嘴裏一聲冷哼。
“嗯?!”
軍需官隻覺得好像兩柄利劍插在了自己的臉上,生疼生疼的,心中一驚,隨機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的力氣,申不害卻是不管不顧,命令親兵將他架起來放在了車弩激發手的位置上,這時候那軍需官才有了反應,掙紮著,回頭看著金城主,嘴裏高聲的呼喊著。
“姐夫,救我啊,姐夫,我是被冤枉的,他們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姐夫,救命啊,不要,我不要上去,你們給我滾,放開我···”
金城主聽著軍需官的大喊,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看了軍需官一會兒。
“既然你下了保證,便是軍令狀,你上去,若是無事,我保你平安,若是出了岔子,我親自砍下你的腦袋。”
聽了金城主的這句話,那軍需官一愣,然後麵如死灰,安安靜靜的任由申不害的親兵將自己放在了激發手的位置上,卻是一動不動。
“申帥,這···”
萬萬沒想到,此時出來為這軍需官說話的確實一貫與他不和的老頭,老頭知道,這車弩的問題確實不小,尤其是眼前的這一架,也不知道是不是安裝的時候出了問題,弓弦繃得好像隨時要斷開一樣,不用試,老頭都知道,這弓弦必然是有問題的,說不定,不用激發,都會崩斷,這才撿著這些一樣就能看出問題的車弩先行調試,也是為了這些看守車弩的兵士的安全做考慮,這架車弩的弦繃得,不用如何,隻要又把鈍刀,一砍,也能斷了這弦。
“不必多言。”
軍需官看了那老頭一樣,終於是說不出話來。
“下官認罪。”
無論如何,總比那攔腰被砍成兩截要好的多,那般的死法,實在太痛苦,自己以往曾經見過軍中軍囚受刑的,有那極刑之一,就是腰斬,被砍做兩截的人,還是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就在地上不停的抓著,石板不就的地麵,都能給挖出無數的抓痕來,那中痛苦,那呼喊,兼職如同是地獄之聲,若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如何的難熬。
“拖下去。”
一聲令下,當時左右就拿了軍需官。
“砍下他的人頭,高掛城頭豔陽樓頂,我要讓全軍全城的將領都看見,這就是欺上瞞下的下場,若是大戰將至的時候,還有人敢做出這等事情,有多少,殺多少,決不留情。”
說完,不再管雙目無神被拖下去的軍需官,而是轉過頭來,看著金城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眼看著自己的小舅子被殺,這不是申不害知道的金城主,金城主自然知道申不害想的是什麼,申不害需要一個解釋。
“家父,金狂,死在戰場上,大戰的時候,身上的鎧甲被蠻族的投矛插出了八十多處窟窿,帶著親兵和對方交手的時候,兵器斷裂,三百人,無一人生還,事後才知道,是鐵匠拿著大招盔甲兵器的星河金賣了錢。”
說這話的時候,金城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申不害這才明白,原來也在宗卷上看過,隻是不知道還有這般的隱情,也是無言,拍了拍金城主的肩膀,獨自出了密道。
PS:唉,抑鬱的事情出現了,這一章居然是餓著肚子打出來的,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