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啊,一個端茶遞水的夥計也敢來搶奪仙機,真是不知好歹啊,還要在這最後時刻上場,真以為可以撿著便宜?太可笑了!”
一時間,四周嘲諷之聲不絕。
黃真茅對如潮的嘲諷聲置若罔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麵對著自己的對手。
張古熱經過剛才蘊含內氣的一吼,已經試探出站在麵前的障礙是真的沒有修煉過任何功法,隻是單純的身手敏捷罷了。他可以肯定,隻要這小子挨上自己一招半式肯定就得趴下。但不知道為何,被對麵那個小子看著,卻覺得自己脊背涼颼颼的,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
“尋常武道已是這般了得,我越發期待傳說中的仙家法訣了,難道一個人類,在不借助外力下當真可以逆轉乾坤,毀天滅地?”黃真茅的臉上浮出奇異的笑容,他左掌微微前探,右掌彎曲成鉤,拉開了架勢。
“那小子在嘀咕什麼?聽不清啊,還有他擺的架勢也從未見過,好生奇怪啊?”
“張家少爺可是一些怪招就可以打敗的,況且現在剩餘時間都不足一炷香了,戰勝數為零的小夥計那還有希望?唉,不過這小子也算露麵了,福氣也不薄,李家姑娘對他甚是著緊啊,換了我,我才不爭什麼勞什子的仙緣道緣,好好過自家日子!”
“小子,我原就當這次征召不過一個遊戲,你倒給我些意外了。不過,意外始終隻是個小意外,我已經看穿了你,下去吧!”
張古熱雙掌一合、一分,一柄散發著瑩瑩白光的利刃懸浮在他掌心之中。
頃刻之間,全場轟動。
“法器!張少爺未入道途,居然卻先擁有了一把法器!張家的身家未免太豐厚了!難怪鎮長大人一直以來對張家都是客客氣氣的!”
“我張古熱並非如你等,隻為入一道門當一柴火道童,數年之後愚弄世人,而是真真正正要踏上修行之道!所有人,給我下去!”
法器的光芒隨著張古熱的字字震音籠罩整個演武台,將台上餘下的十多人全部包裹在內,如有形的枷鎖一般拖著眾人一步一步走向邊緣。餘下的人能留到如今,多少都有些本領,但即使他們使盡手段,漲紅了臉,也無法抗拒法器的巨大牽引之力。
“真不賴啊,這等威力,怕是有......的效果了。”
同樣被牽扯著掉向台下的黃真茅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然後撓了撓腦袋,突然舉起了雙手。
“投降?讓我出動法器還想不受點傷體麵下場?太天真太可笑了!”
“投你妹啊。什麼勞什子法器,給我過來吧!”
黃真茅呼喝一聲,卻見那把滿場廢物的法器之刃竟然慢悠悠的飛到了他舉起的雙手中。
“什、什麼?”
“你下去吧,什麼!”
張古熱瞠目結舌之際,卻見黃真茅一下子撲向他,下意識抬腿反擊時,對手卻如同一層白霧在麵前消散了,再次出現卻詭異地到了他身後,隨即雙臀傳來一陣巨痛,身不由主的栽下了台。
“發生了什麼,明明占盡上風的張二少爺怎麼跌下台了?”
“被那個夥計踢下去的!他居然收了張少爺的法器!天呐,這等性命交修的寶物,也可以被人收取?我從未聽說過啊!”
“那是大能才能做到得事吧,我看那張少爺的法器肯定是家裏長輩贈予的,不是自己練出來的!”
“看來是這樣了,但那個小夥計見識不凡啊,這都能看出來。最後他用的招式,也很奇異啊,就像是幻術一般。”
“啊,你們快看,剩下的人都怎麼了,怎麼一個個全部不動彈,任由小夥計將他們推下台?”
“這還不簡單,肯定是之前被法器壓製了,大逆轉啊!”
“出結果了!今年的征召名額由一個客棧夥計獲得!”
黃真茅靜靜地站在台上,這是他早就清楚的結果,但沒預料的是自己居然要費這麼大的勁。張古熱最後拿出的法器他看似收得容易,其實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法器所蘊含的異力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恐怕要費極大的功夫去驅逐。
“今屆征召名額,由黃真茅獲得!”
鎮長中氣十足的宣布道,望向黃真茅的眼神多了一分客氣。不管這小子出身為何,在他獲得名額的一瞬間,就注定超越大部分人了。至少,他在一個道家門派混幾年,然後回來跟官方申請一下,當個像他一樣的鎮長是絕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