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
被推開的人驚魂未定,一個勁兒的道謝。
黃真茅笑的有些玩味,然後反手將那個人推下了台,道:“不客氣哈。”
不少觀眾啞然失笑,似乎上去了一個有意思的家夥啊。不過,這離結束還不到半個時辰才上場,這不是來搞笑嗎?
張古熱根本沒將這個突然跑上台的男子放在眼內,在他心中,當李幽投降的一刹那他就取得征召的名額了。甚至他連這個征召的名額也不放在心中,因為他的實力早得到了一位道師的認可,給予了他內門弟子的考核資格,而這位道師可是來自一個前三的大門派,跟如今這種低等排名的隨機征召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他上場,純粹是應家族所求,為家族長臉的!他甚至想好了,將這個征召名額施舍給李幽的台詞,等待著看李幽那感激涕零的神情。
“下去吧,仙道縹緲,豈是你等俗人可以妄求的。”
張古熱隨意一個腿刃掃去,盡管麵前的人有種他說不出的感覺,但他從小練氣,可以判定這人絕非同道中人。
但這一腿落空了,連李幽都無法閃避的攻擊,那個青年居然輕而易舉的閃了過去。
張古熱不由得一愣,這如同野獸一般靈敏的反應是怎麼回事?對方甚至連眼睛都沒看,就準確判斷出自己攻擊範圍的極限,更詭異的是身體同時作出了反應,精準地避開了攻擊。
是僥幸嗎?
他接連又出兩腿,這次他用了近六成的實力,但那個青年依舊輕鬆避開!
這怎麼可能?他們張家是天河鎮的古家族之一,傳承有先祖的神奇功法,他張古熱更是從小鍛體,實力遠勝同族中人,速度更是他的長項,幾乎要趕上族中長輩了。
“太慢了,你最好拿出全部實力,時間不多了,我也不打算浪費。”可恨的是,那個一身布衣打扮的青年還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圍觀的鎮民看不出其中精妙,見二人停在哪裏,不熱鬧了,紛紛起哄。
“打啊,快打啊,你們傻愣著做什麼?”
“一群愚民。”
看台上的張公子眉頭深鎖,他醉心商務,不像二弟一般精於武道,但畢竟出身武學世家,眼光不俗,看出了二弟的疑惑。目光轉向人群中一臉茫然的李溪。
“奇怪了,看她樣子,似乎也不知道自家夥計的本事。”
李溪確實不知,她就單純的認為黃真茅就是看見自己的堂哥李幽輸了,想上場盡一點力罷了。
她也不想一下,如果不是預先報了名字,能通過上台前那一排的審核人員隊伍嗎?
“又開打了!好快,張二公子的速度更快了!”
“快到隻剩下影子!”
“不過那小子還是躲開了!”
“那小子打哪兒冒出來的,怎麼看著有些麵熟?奇怪了,我不曾記得結交過這等青年才俊啊。”
“快看,他又閃過了張古熱連續的快腿!他不是蒙的,是真的能看到!”
“張家的腿法對他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比李幽還強!”
張古熱的鞭腿威力驚人,又快又狠,每每一腿掃下演武台的青磚就要出現一道裂痕,而那個布衣青年卻總能在間不容發的瞬間避開。
“哪兒來的鼠輩,隻懂東逃西竄,可敢與小爺堂堂正正一戰!”
張古熱久攻不下,加之對手隻閃不攻,似乎是想耗他體力,終於怒了,一聲暴喝,竟蓋過四周數千人的呼喊之聲,一些離演武台較近的觀眾感到雙耳刺痛,幾欲昏倒,就連台上殘餘的對手們也紛紛逃離張古熱。
首當其衝的黃真茅踉蹌幾步,閃避的動作緩了一下。
張古熱怎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獰笑一聲,腳刃以一個極為刁鑽的角度橫掃而下,黃真茅雖然迅速避開要害,但手臂還是被拖出一道尤如被利刃劃過一般的傷痕,鮮血四濺。
“我去,這口氣有毒啊。”
黃真茅有些狼狽的逃離幾丈後,心裏警惕之心大盛,剛才張古熱的暴喝聲中,分明是擁有一股奇特的力量,觸及了自己的傷口,才導致自己反應銳減的。
“真哥哥!”
大概是看到他流血了,李溪的驚泣喊道:“張少爺他們從小就練氣習武,你不可能贏的,不要再打下去了,我們快點回去吧。”
“嗯?那不是李掌櫃的善心女兒嗎?啊,我想起來了,還道那個靈活的小子是什麼路數,原來是李家客棧的跑堂夥計啊!前些日子我住店,還是他招呼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