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的苦紅錦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紅錦也不會在意,八成會想法子讓她更苦一些;紅錦回到房裏之後,和茜雪等人把新衣裙做了出來:她怕接下來的日子太熱鬧,沒有時間做這種細致耐心的活計。
五娘雖然那麼說,但到時府裏府外的事情,她不會讓自己真正插上手的,頂多也隻是讓自己在一旁看看而已;不過紅錦當然不能任由五娘發排,她怎麼也要想法子保住弟弟的這一份家業。
花明軒直到晚上回來才知道寧氏的安排,他沉吟了一會兒道:“猜中她的心思不容易,不過她的目的很簡單,不過就是要害你和浩宇而已。”
紅錦點頭:“我想,不如逼她快一些動手,如此我們便能早些摸清楚她的心思,並且還能找到她的破綻。”
這一點兒,還是紅錦自寧氏身上學來的:人急容易出錯啊。
花明軒笑了,搖起了扇子收起他剛剛一本正經的樣子:“大姑娘聰慧,不知可是想……”
“就如花公子所想,隻是不知道花公子是否願幫這個忙了?”紅錦微笑著福了下去,她並沒有問花明軒能不能幫上忙,隻是問他願不願意。
花明軒眯了一下眼睛,唇邊的笑意更重了三分:“大姑娘,女子是不能太聰明的。”他猜想紅錦一直在注意他和胡正豪的出身。
紅錦回了一句:“小女子就是再聰明也不及花公子之萬一,所以一切還要仰仗公子。”她說完還盈盈一笑。
花明軒笑了轉身出去:“勞碌命啊。”他看到紅錦如此,知道她已經穩住了心神,如此好多事情便不用他來費神了。
至於紅錦對他出身的猜想,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不要說紅錦猜不到,就算是猜到了又如何?按著浩宇和鳳大姑娘的性子,應該不會有所改變才對。
眼下要逼一逼寧氏,不止是安排一樁事兒;城中原本和花明軒等人議定的事情也可以進行了:隻要盛泰福更好,那麼寧氏便會更急切一分。
紅錦想寧氏在交權之前一定會有所安排,不會這一兩天內就把府內外的事情交出來,所以她一樣有時間安排這一切。
到了第二天,她把想法便對花明軒說了;花明軒笑道:“昨天我忙了半日,也正是安排這些事情,有大姑娘來幫忙再好不過了——可真是累死我了。”
紅錦微笑,用過早飯後和花明軒去了盛泰福,叫了幾位掌櫃的來細細的議了一番,分別安排他們下去做事了。
當天下午盛泰福便在城中貼了很多類似布告的東西,上麵言明盛泰福要在五天之後舉行一場盛會,到時會雲集各地特產,請大家賞光雲雲。
同時城中各商鋪也接到了盛泰福的貼子,上麵言明了日期,也說明了盛會的用意:讓各家拿出好東西來,到時博一個好名聲,並且揚名到其它城。
各商鋪看到這活動立時心動,這能賺多少銀子?因為盛泰福的貼子上言明,不止是請了本城的富豪們,還請了鄰近城的富豪們一起來共攘盛舉。
城中老字號們都是傳承了幾代人的店鋪,自然對自己的東西十分有信心;當下都仔細的準備起來,想在五天後多多的賺上一筆。
城中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花明軒答應紅錦的也有了眉目。
那個做惡的馬氏果然被寧氏所救,她被官府判了一個流刑,在前天已經被送出城去了;按照寧氏的安排,馬氏會“病死”在半路上。
真正的馬氏也就被人接到寧氏名下的某一處莊子上,隻要除去了紅錦和五娘等人,到時再給馬氏換個名兒重回鳳家並不是什麼難事兒:人有相似,到時馬氏有官府給得新身份文碟,哪個敢亂說話?
紅錦聽到這裏想了想道:“如果馬氏當真被流放也就罷了。”她並沒有死在馬氏的手上,馬氏也就罪不及死,流刑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
花明軒點頭:“當然。”
然後二人沒有再說此事,因為他們都明白如果馬氏沒有被流放,那麼她的下場當然不會好,隻會更慘。
接下來兩天,紅錦和花明軒都忙了一個昏天黑地,把心思都用到了盛泰福上;而寧氏和五娘都因為紅錦如此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各自緊張的安排自己的事情。
寧氏看到紅錦如此,心下因為容連城和胡正豪不在府中,生出來的一絲猶疑也消失了;她和金綺、銀綺細細的把丫頭們理了理,選中了一個人。
而五娘卻在調撥人手,她當然是悄悄的:得了大權之後,她當然要安排自己的人,不然她就是為寧氏白做工了。
兩個人在忙了兩天之後終於忙得差不多了,而寧氏也打發人到各房,讓他們明兒一早去她那裏用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