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狀況?紅錦看著花明軒暈過去之後真得傻在了當場,腦中隻有一個念頭:難道,花明軒當真是第一次殺人?
可是想想花明軒殺人時的鎮定從容,紅錦再看看眼前暈倒的花明軒,她有些懷疑,那個帶著她逃出這宅子的是不是眼前的花明軒。
紅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可是胡正豪卻沒有當會事兒:“再不醒,弄盆水澆醒他!切,不就是殺個把人嘛,老子殺得人沒有上千也有八百了,每次都要暈一暈,老子現在也不用醒過來了!”
吼完之後,他才看到紅錦的一雙大眼睛:裏麵盛滿了不相信與困惑;他的臉一下子飛紅了!
他居然當著一位千金大小姐的麵兒罵粗話,這實在是太過失禮了;如果被他家的老家夥們知道,說不定會剝一層皮也說不定:因為他太丟胡家的臉了,而且還丟得這麼遠。
胡正豪咳了兩聲,迅速變成了平常那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大姑娘,你沒有受傷吧?可有受到驚嚇?現在已經沒有事兒——這裏都是兵士,有失禮之處還請大姑娘擔待。”
他想要紅錦擔待的可不是那些兵士,人家老實的很,到現在都沒有和紅錦說一句話;要擔待的當然是他這個一下子忘乎所以的自己。
紅錦愣愣的沒有答話,因為她實在是沒有反應過來:就在她眨了眨眼的功夫,眼前的胡正豪就好像換了另外一個人,一個她所熟愁的胡正豪。
“大姑娘,你可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請大夫過來給大姑娘瞧瞧。”胡正豪的臉有些紅了,好在他膚色發黑,倒也看不出來。
現在的胡正豪不再羨慕花明軒那一張白麵皮了,還是祖宗傳下來的黑臉好啊。
紅錦終於醒了過來,她擺了擺手:“我沒有事兒,還是請大夫給花公子看看吧。”
胡正豪聞言笑了笑:“大姑娘沒有事兒就好,這廝不用管他,九條命的貓有個長短,他也不會有什麼事兒。”
說完他便一帶馬匹到一旁去喊道:“魏將軍,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了;記住,裏麵還有我們的幾個人,如果少了一根毫光,你就不用來見我了。”
魏將軍大聲答應著,帶著人就向宅子裏衝去:這小小的宅院,如果認真攻的話,盞茶功夫拿下來時間都嫌太長了些。
此時紅錦和花明軒被關的房子裏站著幾個人,正在仔細打量屋裏的一切;為首的是誰也想不到的一個人:唐偉城。
他環視一圈之後道:“嗯,倒是小看了姓花的;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回去吃飯吧。”
身後的一個名叫張三的長隨道:“爺,我們就這樣回去?”
唐偉誠回身看他,一臉的驚訝:“難不成,你想在這裏用過晚飯再回去?爺沒有這個好胃口,要留你自己留下好了;不然讓李四陪你。”
張三被唐偉誠的話嗆到了,咳了好幾聲之後看向主子:“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成了吧,爺。”他打死也不相信唐偉誠會就這樣回去。
這屋裏沒有活人,有兩個死人:但這樣並不能就說鳳大姑娘已經脫險了。
“外麵的軍隊好吵,我們去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將軍居然敢私自帶兵出來。”唐偉誠說話的時候很平靜。
可是張三和李四都憋笑憋得要內傷了,自家爺這借口找得還真是不錯啊。
說起來,張三和李四對自己的名字十分的不滿,因為他們不是姓李和姓張的,他們是唐家的人自然姓唐,但是跟了這位主子之後,他們的名字便成了唐張三和唐李四,而且抗議無效。
唐偉誠一行人閃身出了院子,並沒有驚動什麼人就到了大門不遠處,那裏燈光通明,他當然看到了紅錦。
“爺,現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李四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唐偉誠回頭看了他一眼:“走吧,不過李四你不用吃飯了。”
李四也不怕:“爺,您這樣奔波一趟,不過去和鳳大姑娘打個招呼?”
“打什麼招呼?”唐偉誠的眉毛挑了起來:“我不過是想在吃飯前出來轉轉,以便能有個好胃口罷了;碰巧遇上這事兒,順便救救人也沒有什麼,隻是現在生意被搶走了,我還過去做什麼?瞧鳳大姑娘的樣子,也知道她現在身上沒有銀子。”
“原來爺是出來散散步想多吃些啊,隻是這散得也太遠……”張三的話沒有說完就跑了,因為唐偉誠一腳踢了過去。
“爺,我先走一步,讓他們重新再做飯菜;唉,爺散得太遠了,備好的飯菜當然已經涼得不能吃了。”張三的話說完,人立時閃了幾閃便不見了蹤影。
李四張三向來是哥倆好,所以他也拔腿就跑:“我去給爺催飯、催飯。”說完,也是一溜煙不見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