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立時識趣的退後,站到了狗洞前並且蹲下了身子:如果當真有什麼危險,她便再鑽回去。如此,她就不會拖花明軒的後腿。
現在和人麵對麵,紅錦知道花明軒的優勢沒有了:他就算手中的劍再好,也不可能打得過那幾個黑影兒;不過他想要逃走的話,應該是很容易的事情。
紅錦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不能做到什麼;對於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她並不會去逞強,隻會力求保住自己並且不給其它人的帶去麻煩。
人不是萬能的,不可能什麼樣的事情都能應付得過來;所以紅錦現在準備著回去,反正那些人隻是看上了她的新衣,應該不會要她的命。
隻要花明軒逃出去,她便還會被救出去;但是花明軒再落到那些人的手中,卻不一定能留得性命:因為花明軒對於那些人來說沒有用。
花明軒緊了緊手中的劍,也向後靠了靠,把紅錦護在了身後,看著圍上來的黑影兒卻沒有說話,一個字也沒有說。
胡正豪的一臉黑得如同鐵一樣,看著掌櫃的一個字也不說,隻是冷冷的盯著他。
掌櫃的被看得心中發毛,他忍不住想如果找不到那一男一女,這個煞神會不會殺了他?!他全身一哆嗦,這個可能性很高啊。
他再也忍不住跪下直叩頭:“大爺,真得不關小的什麼事兒,是、是……”他忽然想到說出來的後果,後麵的話又說不出來了。
他如果說出來,日後還能留得性命在嗎?他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兒啊。
“接著殺,直到有人說出來為止!”胡正豪的耐性是一絲一毫也沒有,他要最快的找到花明軒,並且保證他無事才可以。
那長隨答應一聲兒,提劍就向最近的一個夥計走了過去;長隨的步子很穩,每一步都落地有聲兒,一步一步就如同是踩在掌櫃與夥計的心上一般。
那夥計不等長隨走到跟前就嚇得大叫起來:“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長隨那帶著血滴的劍已經舉到了夥計的胸前,隻是並沒有刺過去,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夥計。
胡正豪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夥計;不過他的意思眾人都明白,隻要夥計的話說得慢了一分,他便會讓人把劍刺過去。
長劍上的血“啪嗒”一聲又掉在地上一滴,嚇得掌櫃等人都是一哆嗦。
“是,是城中的猛虎幫的虎爺做得,不準小的們說出來——隻要小的們說出來,就會滅了小的們滿門啊,大爺!”夥計癱坐在地上,一個大小夥子哭得涕淚橫流。
胡正豪並不同情他們,不管怎麼說他們也是助紂為虐的人;得到了消息,他站了起來看向外麵:“怎麼這麼慢?!”
那個什麼猛虎幫注定在今天晚上要在本城中消失,當然也不會再有人來滅這些掌櫃與夥計們的滿門;不過胡正豪不會告訴他們,沒有這個必要。
他的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馬蹄聲,卻不是一匹馬兩匹馬,如同奔雷一樣的聲音敲在眾人的耳鼓上。
胡正豪坐了下來:“讓他們來見我。”
長隨立時出去,不一回帶進來一個全身甲胄的將領進來;那將領剛一抱拳,還沒有行禮就聽胡正豪喝道:“隻有你一個人?!”
話中的不滿是十分的明顯。
那將領連忙回道:“不是,將軍帶兵馬這就到;末將所屬輕騎營小隊,先趕過來聽、聽大人吩咐。”
他實在是不知道胡正豪是誰,可是他家將軍的嚴令讓他不敢稍有不敬。
“哼,不會是魏小子享福太過,練兵不勤所以才趕來這麼慢吧?”胡正豪的臉色陰鬱的難看:“誤了大事回頭再找他算帳!你帶來了多少人?”
“一百二十人,大人。”那將領回答的很幹脆。
“我的信物你已經看過了,是不是?那現在就隨我去猛虎幫;”胡正豪看了一眼掌櫃的:“帶上他引路;你留在這裏看著,有一人離開就給我殺!此地在我回來之前,許進不許出。”
那長隨答應了一聲,胡正豪留下了二十名兵士,便帶著人向猛虎幫而去。
猛虎幫能在本城成為第一大幫派,當然和寧知府少不了關係;十幾年下來,幫中的大佬們除了寧知府,在本城就沒有怕的人。
一百多騎兵到了猛虎幫外時,猛虎幫的人還在吃酒做樂;胡正豪並沒有叫門,也沒有對猛虎幫的人問一句話,隻道:“殺!”
一百人的騎兵列陣就衝了進去:猛虎幫的人在本城無人敢惹,但哪裏會是這些騎兵的對手?不一會兒猛虎幫內的人便死了大半兒,而幫主等人也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