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鴛無比心疼地撫摸著察鬥今的後背,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隨後便跟在察葉的身後跨進草叢,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靜謐的叢林間。而那張一直陰沉著的臉上卻留下了兩道深深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淚痕。
察鬥今家的二層別墅。
“大家有沒有覺得清莊回來之後有些怪怪的啊,雖然他平時也是這樣…”
“要不我去問問吧,爸爸要是真有什麼事就不好了。”
“雪藕啊,沒搞清楚事態之前還是別這麼唐突了,以清莊的性格是不會痛痛快快地跟你說的。”
“我臉皮厚軟磨硬泡的話,他肯定會說的水玲你幫我準備多些繃帶,我怕待會我被清莊撓成大花臉!那就不帥了,哈哈~咳咳…開玩笑的。”
………
自從夏清莊上樓之後,他那副心神不寧的神情瞬間就讓大家炸開了鍋。要知道夏清莊平時喜怒哀樂的表情是不會輕易流露的,因為他是個千年不化的冰塊。幹什麼說什麼都是冷冰冰的,可至今為止一切不好的根源都被斬草除根了啊,這怎麼才幾分鍾不見又拉下臉了?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情讓夏清莊不得不惦記嗎?
“清莊,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楊軒連可沒閑工夫等著夏清莊娓娓道來,而是開門見山地發問了,大哥你這分明就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啊!旁觀的大家此時心裏的這樣吐槽的,不過他們也希望以楊軒連在夏清莊心裏的地位能套出一星半點的線索。被大家默默給予眾望的楊軒連突然覺得脊背發涼,腦後閃過一滴大汗。
“…沒什麼,隻是有點累而已。”夏清莊避開楊軒連那咄咄逼人,快要冒出火星子的雙眼,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道。
刹那間好奇心被摔碎地粉碎的聲音,震得大家耳膜生疼。
我說清莊你就算要敷衍人你至少也說個有點技術含量的啊,這讓我們怎麼相信啊?大家已經快對夏清莊這種不說不說我就不說的主,氣得無可奈何了。
說完夏清莊扭頭看了眼滿臉不快的楊軒連,懶懶散散地吐出句話來:“到此為止,我去休息了。”夏清莊轉過身,顫顫巍巍地走出了房間。
楊軒連憤恨地咬咬牙,他握緊拳頭憤憤不平地衝著雪白的牆壁上去就是一拳。此時此刻誰都不敢再多說話,就連總是幸災樂禍的察鬥今也不得不繃緊了臉。
“軒連,別生氣。清莊他不說肯定也有他的理由,我們應該給他時間想明白。”安水玲走到楊軒連身旁,雙手按在他上下起伏的肩頭上,柔聲安慰道。楊軒連用力閉了閉眼,沒有說話隨後摔門而去。
“軒連這次真的火了。”漁鄉聖子難以置信地低呼道,安水玲歎了口氣說:“軒連是因為擔心清莊才這樣的,他平時也不經常動怒。”
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沒怎麼說話,各個處著下巴愁眉苦臉。隻有怨栽祭司在大家麵前走來走去,自顧自地收拾整理調製著藥劑。完全沒被此時憂心忡忡的氣氛所感染,真是活脫脫的氣氛終結者啊…
大家想的雖簡單,但此時怨栽祭司的心裏卻很複雜,但他仍用一貫的冷漠來遮掩,好像很不希望大家看穿他的心思似得。
“總感覺…少了什麼似得,是什麼呢?怎麼想不起來了…”彼岸花不停地轉頭查看四周,忐忑不安地喃喃自語道。為了不讓再給身負重擔的大家添麻煩,彼岸花之後輕輕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些,苦思冥想了半天彼岸花還是沒想起來。她看了看周圍的楊軒連等人,故作輕鬆地聳聳肩歎道:“唉,算了。反正大家都在,誰都沒缺應該是我想多了。”
很快就到了晚飯時間,漁鄉聖子和彼岸花擔任料理主廚。楊軒連、安水玲在客廳鋪著桌布,擺餐具,夏雪藕和夏清莊坐在沙發上談話。怨栽祭司一個人悶在房間裏,鼓搗著他的裝在瓶瓶罐罐裏的藥劑。而血牙他們卻在半小時前突然說有事要離開會,很快回來。隨著天色逐漸暗了下來,但大門外依舊見不到血牙他們一行人的身影,這讓苦苦等待的楊軒連二人有些擔憂與不安了。
“岸花啊,這已經是你第三次切到手了。你不是做飯很厲害的嗎?今晚怎麼這麼心不在焉啊?”漁鄉聖子邊削著土豆,邊扭頭看著手握菜刀盯著案板發愣的彼岸花,很是擔憂地問道。
“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怎麼也想不起來好難受。”彼岸花把菜刀放在案板上,屈膝蹲下身雙手死死扯著烏黑的頭發,煩躁不安地回答道。
“要是你和察鬥今一樣樂觀的話,這點小事根本就不在話下。”漁鄉聖子彎下腰輕輕撫摸著彼岸花的腦袋,柔聲說道。
察…察鬥今?彼岸花突然腦袋一蒙,一張既熟悉又欠揍的麵孔逐漸映入她空白的腦海,是察鬥今…沒錯是察鬥今!察鬥今怎麼不在他去哪了?彼岸花猛地站起身,正當她想要像漁鄉聖子詢問察鬥今的下落時,門外卻驟然響起了一聲可怕的狼嚎,緊接著就是夏雪藕的驚聲尖叫和嘩啦咣當的打鬥聲。
“不好!大家好像出事了,我們快去看看!”漁鄉聖子馬上警覺起來,率先奪門而出。彼岸花不情願地把那個問題生生咽回了肚子裏,跟在漁鄉聖子身後快步跑出了廚房。一來到客廳,漁鄉聖子和彼岸花都露出了無比驚訝的表情,隻見客廳的地麵上滿是碎掉的花瓶和撕爛的布條,甚至還有幾大攤鮮血。這裏仿佛剛剛經曆一場惡戰似得!
“啊啊!爸爸不要啊!救命啊啊!”寂靜片刻的客廳裏再次響起了夏雪藕的失聲尖叫,漁鄉聖子兩人聞言紛紛把目光投向夏雪藕的方向。眼前的一切不經讓漁鄉聖子和彼岸花倒吸七八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