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伯溫正在喝杯子裏的鐵觀音,兩個家仆來到了他的跟前。
“你二人可有什麼收獲?”
“老爺真是神機妙算?”
“哦,何以見得?”
劉基提起水壺,然後往兩個空杯子裏麵放了幾片茶葉,開水繞杯子三圈,水泡滿了。
“來,先喝口水解解渴。”
兩人慢步走到了劉基的桌前,然後鞠了個躬。從劉基手裏接過茶杯。
“坐著喝。”
“好嘞!”
兩個家仆坐在了劉基的茶幾對麵的位置,把茶水一飲而盡。劉基有把茶壺遞給了旁邊的那位位家仆,然後他們自己往水杯裏加水,也往劉基的杯子裏麵加水。
“你們跟蹤李彬一天,都發現什麼啦?”
“稟報老爺,李彬確實有問題。”
劉基眼睛一瞪,跟剛才聽到的判斷是一樣的。他想這又是一場艱難的官場鬥爭。
家仆接著說“李彬貪汙。”
“你們有何證據?”
“我們二人跟蹤李彬到一個酒樓,發現李彬隻帶著三個家仆就進去裏麵喝酒。”
“京城為官之人,用點權利謀頓酒食時常有之事,何況他是李善長的左膀右臂。”
“老爺說的是,但是他進去廂房時兩袖空空,出來時袖子裏晃來晃去。”
“一個得權之人,若袖子裏裝著糕點酒品,不至於到酒樓去,除非什麼貴重物器。”
“就老爺所言,他袖子裏揣著正是黃金白銀。”
“莫非他裝袖子裏還露出來不成?”
“不滿老爺,他出來時酒足飯飽,一股酒勁跨樓梯如走平地,從樓梯上跌了下來,袖子裏的白銀跟金條都落在了地上,若不是酒樓人少,早有捕快盯上他了。”
“哼……”劉基拍了下桌子,兩手背在後背。
劉基的家仆當老爺沒有發過火一樣,照常喝著茶水。
“朝廷給予他百石糧餉,是要他為民謀福,他到好為自己謀取私利。”
家仆放下手中的茶水,看著自己的老爺大怒。眼前的這位老爺神機妙算,為當今皇帝立下赫赫戰功,而為一人貪腐之事,剛正不阿。
“老爺暫且息怒。李彬依靠權勢,大肆宣揚,依舊老爺的權勢,治了他便是,何必動怒。”
“你二人有所不知,李彬是開國第一公爵李善長的親信。有這麼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官頂著,要權得權,所得官糧,恐怕他李彬八輩子也吃不完,可是還敢如此放肆。”
“老爺不必為此等小人慪氣,以後自有人收拾他。”
“建國短短三年,送禮就敢超越王侯將相,小小幕僚,卻敢如此大膽。”
“明日朝後,我等稟明聖上,讓他定奪。”
“老爺英明。”
第二天朝堂之上,兵部上書有前元殘部部隊。
徐達認主帥,朱元璋也要禦駕親征。
劉伯溫心有點慌了,如果這李彬這件事被他查出來,那麼也不好及及時處理,若處理當,自己杖著李善長撐腰,再加上黨羽的幫助,劉伯溫可能被反擊,再給自己個罪名,恐怕凶多吉少。要鏟除李彬,需要朱元璋的同意。
於是退朝之後他先請示太監,最後朱元璋準許了見他。
劉伯溫走進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覺跟走進了農家菜地裏麵。
前麵都是剛翻過的土,還有要長熟的白菜。
白菜旁邊是幹樹叉,爬樹豆的芽往上爬,開了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