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舊憶心頭(2 / 2)

而後起身拍了拍錦袍上粘著的灰塵,低頭說道,“對不住了丫頭,我突然有些急事要處理,先走了喲…”說完拍了拍阿傾的頭,飛身離開了宮中。

阿傾瞥了瞥嘴,眼睛一直盯著夕顏離開的方向,直到淺月初上時分,花言拎著酒瓶兒跌跌撞撞從屋內出來。

“七淺…你怎麼變小了?”氤氳酒氣的花言俯身看著阿傾,模樣乖巧的她也靜靜地回望著眼前的人。

那天晚上的月沉得極快,阿傾沒能同醉酒的父親說上一句話,因為花言一直追問她為什麼是個小孩子,可是阿傾本來就隻是個孩子啊,為何父親卻想不明白,最後弄得她自己也糊塗了起來。

許久以後的她,如果還記得這日夕顏與父親對自己的那般反應,會不會輕易原諒心愛之人的背叛…

風平浪靜了一段時日,阿傾果然不負崖婆等人的厚望,成了他的得意門生。逢人便吹噓自己的徒弟是何等絕頂聰明,曠世一遇的奇才,小小年紀便習得鬼術第幾階。說時還不忘誇上自己幾句,沒少往臉上貼金。

“徒弟,今日帶你去不周山會會為師的老友,要去嗎?”崖婆撐著老腰蹲在阿傾麵前,同她商量前去不周山進修之事。此前同花言提及此事,他並沒有表示讚同或反對。

看得出自攝魂祭壇一事後,那小子墮落了不少,盡管旁外人看不出什麼名堂,不過到底是是自己瞅著長大的孩子,哪怕丁點兒變化都瞧在眼裏。

愈發陰沉寡語的花言,如今更是早出晚歸,整日爛醉酩酊,不過問城中大小事務,對阿傾的關懷更是少之又少。這般頹靡的花言,多少讓孩子有些失望,崖婆隻得多陪陪自己的寶貝徒弟了,可見阿傾這般深得他心。

對於父親的不聞不問,阿傾到底萬分失落,雖說身邊圍著三娘、夕顏、崖婆等人,可是小孩子心裏明白,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代父親,因為他們不是。

“老師,如果我乖乖去了,回來之後我能去找父親嗎?”阿傾低頭輕輕說著,已是半月未見。

崖婆摸了摸阿傾的頭,淡淡說道,“為師知道你想見他,隻是近日城中有許多事需要鬼父處理,所以…”不知道這個謊話是在保護誰,安慰誰,欺騙誰。

阿傾搖頭退離,“我知道的,老師說謊話。父親把自己關在屋裏喝酒,不來找阿傾玩,不陪阿傾說話,連看都不願看阿傾一眼,難道父親真的不要我了嗎?”奪眶而出的淚水氤氳了視線,轉身已是淚雨華下,到底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哪裏明白大人們所謂的道理。

一時語塞的崖婆不知此時的自己該是作何反應,或者說任何反應都是不負責任的欺騙,大半截身子已經送到孟婆那兒去的人,還有什麼臉皮厚著說“不是”。

崖婆爽了老友的約,鬱悶了整整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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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白色**節?

如果是的話,這片更文就是節日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