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竟然是重度近視!月蟬一個踉蹌,難以置信。遺傳性的近視很平常,可是哪有人一出生就重度近視的?早先聽說冷家宗家隻留了冷傾寒和冷小妹二人,可分家卻是人丁旺盛,所以她斷定,冷小妹的眼睛該是在冷夫人懷孕之時受了迫害而致的。
月蟬望著冷小妹不禁有些心疼,隻是近視度數深了些而已,這根本不算是病,卻讓她避開人群,自困了這麼久。
眾人自是不了解月蟬心中的想法,隻以為她那番震驚的舉動是了解到冷小妹的病情實在古怪,她也束手無策。看她半天都不吭聲,這廂又熱鬧起來了。
“我說這位姑娘,這海口可是誇下了,可別自己打自己的臉呐。”說話間還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
“就是啊,你到底能治還是不能治啊?一個姑娘家的胡亂吹牛可不好。”
“就是,又是跳湖又是診病的,別搞了半天都是瞎忙活啊!”
聽到這方才那名等著看好戲的女子又開腔了:“這怎麼會是瞎忙活呢,這病是治不得,但這嘩眾取寵的手段肯定讓傾寒公子記得姑娘了,姑娘真是好手段。”
冷小妹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心裏的希望也全部被澆滅。冷傾寒看著她明顯暗淡下去的目光,心疼萬分。原先帶著小妹出來,是為了讓她好好透透氣,不曾想被這姑娘胡攪了一通。
他小心扶起冷小妹,冷聲冷氣地對著月蟬說道:“姑娘一片好意冷某心領了,今日出來已久,小妹該回府休養了。”語罷便攙著小妹自月蟬身邊徑直離開。
“誰說我不能治!”月蟬這一句中氣十足的話,生生止住了冷傾寒的腳步。
月蟬緩緩踱至他跟前,信心十足地說道:“是哪個庸醫說冷家小妹身患頑疾?莫說是頑疾,就連普通疾病都不是,在我家鄉,這是許多人都會有的煩惱。”
冷傾寒卻是因為剛才她的反應,難以再相信她了。況且小妹的頑疾這麼多年一點起色都沒有,這丫頭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又是跳湖又是有事相求這會兒又說能治病,但耽擱半天卻絲毫說不到點子上。
“姑娘分析頭頭是道,卻說不出醫治的方法,恕冷某無暇再與姑娘打太極。”
月蟬也不急躁也不惱怒,關心則亂,可以理解。
“這醫治的方法,說簡單也不簡單,這要看傾寒公子舍不舍得了。”
月蟬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冷傾寒,等著他做決定。而冷傾寒一直看著她,不發一語,似是在思考她這話的真實性。
倒是新菡公主急得開了聲:“姑娘你有什麼法子盡管使出來,什麼珍貴藥材傾寒公子沒有的我來想辦法。”
新菡公主開了口,月蟬自然要接。
“我也並非要那天山上千年一放的雪蓮那麼珍稀,不過聽說傾寒公子有一塊無比漂亮的琥珀脂,就要那塊了。”月蟬的口氣輕鬆自在,仿佛要的隻是一塊石頭。
這女子……竟然開口要傾寒公子的琥珀脂?誰不知道琥珀脂千年才能聚成一塊,特別是傾寒公子那塊,色澤更是均勻透亮。
月蟬明顯能感覺到冷傾寒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的內心一定在掙紮,畢竟這琥珀還是挺值錢的,現在對於他來說,月蟬隻是個騙子嫌疑人。
然而在他舉措不定之時,那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姐們又發了話。
“傾寒公子別相信她,從剛才到現在也沒見她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一定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