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告後白亞男還以為她會甩開他,但不管如何鐵石心腸,他的苦肉計還是令她心軟了。他逐然展開笑容,鬆開手,“我想去西湖邊……”
白亞男還沒說完,呂清便閃進了自己的房間,半闔的門露出她的頭,朝他做了給鬼臉,“我瘋了才會帶你去!”
她怎麼說翻臉就翻臉,白亞男傻在原地,這難道是“唐天”的本性?還是……失憶後形成的性格?
他決定找陳總好好談談,“唐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總全名為陳少華,暗組織幹部,代號“老鼠”,就是唐天的頭頭,唐天出事後,他決定將她轉暗為明,令其投身到捉盜的事業上來,並將其改名為呂清,她的兒子自然也跟隨母親改叫呂向男。
白亞男坐在陳總的桌前,一板正經,陳少華見他這麼嚴肅,以為呂清不堪忍受自己的地盤被人侵占,暴力屈打了他。“白先生,這案子……”陳少華是個老狐狸,自然不會讓白亞男先開口,要不然白亞男很可能就扭頭走人了。
“跟案子無關。”白亞男幹脆地打斷陳少華,他對陳少華了解甚少,所以直截了當的對話對他更為有利,何況他接受的是美國教育,做事更為直接一些。“我想知道唐天失憶後的事情。”
“失憶?”知道白亞男不是想拒絕協作,陳少華鬆了口氣,神色也放輕鬆起來,“她跟你說她失憶了?”
“她沒有?”白亞男有點吃驚,那為什麼她總是對他視而不見?“她並沒有說過。”
“我知道你們曾經是一對戀人,但是兩個人吵架也是有限度的。”陳少華對他的驚訝不以為意。“目前還是要以工作為重。”他徹徹底底地將問題全部丟還給了白亞男,並附送“事業為重”的標語。
“……”白亞男隻能無言。他隻是覺得奇怪,呂清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而那些伶牙俐齒、反複無常的表現,看來的確是她的真性情。
白亞男太在乎“唐天”,以至於忽略了疑點重重。有關於為什麼“唐天”來到這個地方,為什麼改名,為什麼陳少華知道他們的關係,以及為什麼陳少華非要找到“唐天”等等,都在他知道“唐天”並沒有失憶的當下,忘得一幹二淨。
白亞男決定試她一試,看看她被叫唐天的反應。
例行地做完一天的工作,呂清又光明正大地甩下他走人了,白亞男隻好自己打車回去,他身邊有一把鑰匙,是陳總給他的,為了不讓呂清把他關在門外。打開門,他發現燈關著,不見向男和呂清的蹤影。
呂清一下班就接上向男往人世無神酒吧趕去。為什麼?還不是因為她的救命恩人卓愛仁給她發了條短信說她被人盯上。當年唐天抱著必死的心情跳下了紐約大橋,在這樣大的落差下,即使水夠深,她接觸到水麵所承受到的衝擊就足以令她全身粉碎性骨折而死,但是她沒有,因為卓愛仁讓她的鬼丈夫吳崖,在半空將她攔下,並製造了一個幻覺。
她本該再也不會遇到白亞男了,情緒非常低落,但不多久便聽聞白亞男曾做過精子捐獻,思考三天後,她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地摸到精子捐獻中心,偷了白亞男的精子,造了個小鬼來陪伴她的餘生。怕“老鼠”要求她把孩子打掉,她毅然帶著身孕,在卓愛仁的幫助下,找了份網絡工作,每天窩在家裏足不出戶地過了一年。待這個小惡魔出世後,她才抱著還在繈褓中的他找到了“老鼠”,並改名為呂清。
車子在一家隱蔽的路口停下,向男從睡夢中醒過來,迷糊地環顧四周,“愛仁姐姐又惹上什麼麻煩了?”卓愛仁硬是不讓呂向男叫自己阿姨,所以向男一直以來都叫她為姐姐,而吳崖就沒這麼幸運了。
“這回是她老公的問題。”呂清下車,轉到副駕駛座抱下向男。
“是吳阿姨啊,他怎麼老出事。”向男抱怨不斷。呂清已經懶得糾正向男的錯誤,反正吳崖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他不介意,呂清介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