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炎帶著一絲歉意道:“這一段日子都在忙南方賑災以及邊關的事,倒是忽略了你了。”
“沒有,沒有,我哪有什麼好忽略的,你隻要別忽略我那些嫂嫂們就行了!”梅若凡笑著調侃,見風景炎僅是嘴角微扯了下,笑容有些僵硬,心知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忙又道,“皇兄,災區的百姓都得到安撫了嗎?”
風景炎點頭道:“是,月波送過來的糧食很及時,大部分災民都已度過了難關,等開了春南方就會慢慢緩過氣來,而且西邊的戰事情況進行的也很順利,聖耀王朝的困境算是已大有緩解了吧!”
“那就好!”梅若凡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但她卻不知自己接下來再該說些什麼,自那日風景炎對她表露過心意後,她與他之間似乎就越來越不知該如何相處了,他們原來相處起來是很輕鬆的,幾乎是無話不談,可現在卻是相顧無言,沉默成了她與他之間最常見的情況。
端過茶杯,輕啜一口,梅若凡看向風景炎,看他的臉色他似乎是有什麼心事般,心思微轉,梅若凡很直接的便問:“皇兄,你今日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風景炎一愣,隨後道:“清平,你越來越敏感了,不過不是我有心事,而是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越來越敏感,明明是你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我有心事”四個字的好不好!梅若凡在心裏翻翻白眼,但麵上卻很是乖巧的問道:“你要告訴我什麼事?很嚴重嗎?”
風景炎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仿佛是在思索怎麼開口般好半晌才道:“清平,月波國內出事了,而且這次的事與那位月波國的太子有關。”
“出事?出了什麼事?難道說月波國的太子他……”梅若凡遲疑了一下道,“他死了?”
“怎麼會!你別瞎猜。”瞥了梅若凡一眼,風景炎道。
風景炎的話讓梅若凡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湧起一股黯然,她還以為月波國的太子被葉小飛殺死了呢!如果真是那樣葉小飛怕是就要千裏流亡了,隻是……
梅若凡在心底冷笑,她可真是傻,以葉小飛的性格他怎麼可能會去胡亂殺人呢!他總是以正人俠士自居,他這個人是絕對不會去做那種事的,哪怕是為了她!雖然殺了月波國的太子對她與他來說不失為是一個釜底抽薪的好辦法,可他卻是絕不會去做的,這是她早就知道的可為什麼還會這麼去想呢?是她還抱有希望嗎?
“那是什麼事?皇兄,你別吊人胃口好不好!好歹月波太子也是我未來的夫婿,你就直說吧!”
深深的看了梅若凡一眼,風景炎道:“月波的太子現身了,可是月波王卻死活都不承認他是太子。”
“月波王不承認?難道這個太子還是假的不成?”梅若凡皺眉道,“應該不會啊,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去假冒一國的太子?況且這月波王難道是吃素的,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假冒太子?這也太荒唐了吧!”
“我也覺得不會,而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突然現身於人前的太子很可能就是十年前月波王親封的太子,如今他的母親也就是月波王的堂妹也已現身人前,月波朝中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大臣都已認可這位太子,至於月波王身邊的重臣也有幾位已公開承認這位太子就是十年前月波王親封的那位太子,所以……”
“既然是這樣那為何月波王不承認?月波王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態度?”梅若凡不解的道。
“月波王到底為什麼不承認這位太子誰也不知道,月波王自己現在也是騎虎難下,畢竟十年前他封太子時並未在人前公開,所以月波國中真正見過這位太子的人沒幾個,而且這些年來這位太子一直都不曾在人前露過麵。不過這位太子雖然十年來一直都不曾在人前露麵,但他在月波的人氣倒是不低,因為他曾在月波國做過幾件利國利民的大事,其中有一件就是他曾帶人平息了月波國西邊草原的匪患,據說當地的百姓一直都供著他的長生牌位,隻可惜他當時戴了麵具,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風景炎頓了一頓,又道,“因為這位月波太子很得民心,而且朝中許多大臣也很服他,所以月波王雖拒不承認,但大臣們還是向著這位太子的,所以才讓月波王有些下不來台。”
梅若凡覺得很是不可思議,這月波國竟能出現這種事,這太子的位子豈是那麼好冒充的?她撇了撇嘴道:“月波王既然不承認,那就讓他把真正的太子叫出來對峙不就行了!”
“可問題是月波王隻說這位太子不是真正的太子,可真正的太子在哪裏他又說不上來,所以……,現在是雙方各執一詞,互不相讓,一個說自己就是太子,有大半的朝臣支持,而另一個堅決不承認,至於支持他的卻隻有他身邊的幾個近侍和兩三名老臣。目前,是月波王處於弱勢。”
“哈!”梅若凡輕笑出聲,半帶著絲嘲諷道:“這月波王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怎麼會這麼無能?即便這太子真的是他親封的太子那不也還是他的臣子,他難道還治不了他?反而任由這個太子囂張,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