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拖了很久才更,所以更多一些!那個,其實偶是還是很勤快的,一有時間就上來更新,所以。。。。)
寒冬時節,大雪飛揚。
一身紅色嫁衣的梅若凡笑吟吟的站在自己的寢宮內對侍立在一旁的梅香道:“香兒,快瞧瞧,漂亮不?”
梅香苦著一張臉,點點頭,然後帶著一絲疑惑道:“公主,您,您真的要嫁給那個月波國的太子嗎?”
梅若凡張開雙臂,很隨意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看著梅香笑道:“對啊,嫁衣都做好了,難道還有假嗎?”
看著被一身鮮紅的嫁衣映照的更加明豔動人的梅若凡,梅香心中更是覺得有些莫名的難過,公主穿著這一身嫁衣的確很漂亮,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公主並不是真的開心呢?
猶豫了半晌,梅香最終還是沒忍住,咬咬唇問道:“可是,可是公主,您並不喜歡那個月波的太子啊,您心裏真正喜歡的人不是那個……”後麵的人名梅香沒敢說出口,因為自公主回宮後就沒有人在她是麵前提過那個人,仿佛那個人就是一個禁忌一般。
梅若凡卻是很不以為意,她笑容不變,很淡漠的道:“你說葉小飛嗎?你先前還不是恨他恨得要死的麼,怎麼現在打算替他說話嗎?”
梅若凡並沒有回答梅香的問題,隻是很不經意的有將問題拋回給了梅香,梅香連忙辯解道:“奴婢才沒有替他說話,隻是……,奴婢先前恨他是因為當年事他害的公主你……”
梅香聲音倏地變低,頭也跟著垂下,隻拿眼角餘光偷瞄梅若凡道:“如今事關公主你一生的幸福,香兒隻是不想你後悔,香兒隻希望你能幸福。”
“我會幸福的。”梅若凡的聲音很輕,她將目光投注到窗外半開的紅梅上淡淡的道,“我給過他機會了,可他卻沒有把握,他沒有出現過,一直都沒有,所以……。”回頭,看向梅香,梅若凡的臉上帶著輕輕的笑,她像是在說給梅香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般,輕輕的道,“香兒,婚期已定,開春我便要嫁過去了,所以我一定會幸福的。”
沒有給梅香仔細回想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間,梅若凡笑意盈盈,走到門前打開緊閉的門,門外飄飛的雪花映照著她那一身鮮豔的紅色嫁衣,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梅香愣愣的看著以白雪為背景的梅若凡,突然有種想哭的感覺,穿著嫁衣的公主真的很美,但她身上那鮮豔的紅色與她身後的白雪一對照,卻讓人覺得她很孤獨,就仿佛牆角那支在寒風飛雪中盛放的紅梅一樣,淩寒獨自開,寂寞無人賞。
伸出纖長的玉手接住飛落的雪花,再看著它慢慢的在自己的眼前融化,梅若凡幽幽的道:“香兒,你知道麼,這個世界其實是按照我的法則來生存的。北方七月大旱,南方十月大水,我可真是個天才,竟然能將南方的大水改到了十月到十一月間,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最起碼還能讓我覺得這個世界至少有一部分東西是我掌控著的,雖然我的命運是完全由被人操縱。”
梅香不解的看著梅若凡,為什麼公主說的話她一句也聽不懂呢?
回身,看向梅香,梅若凡眼中布滿悲哀,她苦澀的道:“我不想做一顆傻傻的棋子,我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我自以為是的賭他的真心,我自以為是的反抗,我自以為是的認為他一定會來,可是,可結果卻是……,算了,我認命了,我自己搞出來的事又怨得了誰呢!”
梅香眨巴眨巴眼,她實在是不明白公主在說什麼,但她看得出公主真的很傷心很絕望,公主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呢?難道還是那個葉公子嗎?
梅香沒敢開口,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聽梅若凡輕歎了口氣,又道:“香兒,其實嫁給月波國的太子是我拿自己做的一場賭注,我想用此來滿足我作為女人的虛榮心。我本以為我會贏的,我以為我可以從中找到心理平衡,我以為這樣最起碼可以給他出一些難題,我以為這樣我便不再是按著他們既定的路線走,那麼日後……”那麼日後與他在一起我心裏也會少些別扭。
最後這句話梅若凡並沒有說出來,看著完全一頭霧水的梅香,梅若凡略頓了頓,又笑道:“可是我賭輸了,他沒來。”是我太自以為是,我以為他會在婚期確定之前來找我,我以為……,可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露過麵,而如今婚期已定,再無轉圜餘地!
後麵的話梅若凡亦沒有說出口,但她臉上的笑卻愈發的動人,笑得讓梅香心裏有些發慌。
“清平,你怎麼站在門口吹風?也不怕受了涼!”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梅若凡猛地轉身,看著來人,梅若凡很隨意的轉個圈,然後笑嘻嘻的道:“皇兄,你看漂亮嗎?”
風景炎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之色,但很快的他的神情便是一黯,勉強笑了笑,風景炎道:“很漂亮,清平,你一直都是我聖耀王朝最美麗的女子。好了,別站在外麵,當心受了寒又該嚷嚷著頭疼了。”
換下嫁衣,梅若凡身著一襲白色羅裙走到外殿在風景炎身邊坐下道:“皇兄,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你都有好些天沒露過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