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小窗,鏤空床架,床前一雙白色繡花鞋,一派古色古香。
“小花,小花,快點起來,今天二少奶奶要來敬茶,老夫人那邊人手不夠,菊姨娘這邊的丫鬟要調兩個過去,你知道這好運落誰頭上了嗎,竟然就是我們兩個。”天還朦朦亮,小翠就嘰嘰歪歪開了。
“誰要去誰去,好小翠,你先出去再讓我睡會兒。”睡覺我最大,小花翻轉個身,繼續睡去了,壓根沒把小翠所謂的喜訊當回事。
“哎,你喲,那我一刻鍾後叫你,要不真要來不及了。”相處了三個月,對於小花的作息,由剛開始的驚愕到現在的習以為常,小翠的適應能力也算是相當之強了。
伴隨著一聲夢囈般的“好”,小翠輕輕退出了裏間。
一刻鍾後。
“小花大小姐,趕緊起來梳洗下,早餐我給你端屋裏來了,吃完跟我去老夫人那。”小翠把手裏端的早點放下,走到裏屋把被子給掀了,她知道,這是平常最奏效的方法。
也不知是不是昨天真太累了,失了被褥的小花沒如小翠預期那般像隻黑豹似地跳起來搶奪她手中的被子,而是輕輕地呢喃了一聲,瘦小的身軀像隻刺蝟似的把自己圍成一團,複又“吧唧吧唧”滿足地睡去。
看這陣仗,饒是平素溫潤如水的小翠都給起了火,爬上床榻,使勁地搖起了“撥浪鼓”,一副你再不起來誓不罷休的神態,連繡花鞋都沒顧得上脫。
“誰啊,幹嘛啊,老娘還沒睡夠呢!”頭發亂糟糟如鳥窩,兩手使勁揉著惺忪的雙眼,明顯的思想渙散,神智未清。
“小花,是我啦,剛剛我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嗎?”
用手敲打下仍處於模糊狀態的腦袋瓜,眨眨那能媲美熊貓的雙眼,“求知若渴”般望著小翠。
孺子不可教也,小翠無語地扶正她的身體,複又把剛剛那“大事”事無巨細地講了一遍。
這下,靈魂終於進竅了。
她記得,昨晚她陪同梁啟瑄去酒窖取酒,路上梁啟瑄說讓她做他的貼身丫鬟,之後還似乎感受了番所謂的輕功,再之後她好像睡著了,朦朦朧朧中似有人把她抱上床,還和她耳語了幾句,這究竟說了什麼,這會兒她到真是一點印象都沒。
“梁啟瑄,梁二少,長得是挺飽眼福,娶了美嬌娘還想肖想本小姐,還情癡,哼,誰信啊!”小花現下是完全清醒過來了,對於昨晚被嘲笑名字的事,還耿耿於懷。
別的她可以不計較,但是這是禁忌,誰犯了都得付出代價,梁啟瑄,準備好接招吧,“哈哈哈……”
“小花,笑什麼呢,快起來了。”瞧著小花又露出那算計人的賊笑,小翠頭皮一陣的發麻。
“好,馬上就好。”說完,隻見一團人影在屋裏打轉,穿衣、洗漱、梳妝、早飯,不到半刻鍾,一切搞定,真乃神速啊,不過這“質”就不能保證了。
……
感受著大自然原生態的清新空氣,那滿池荷花鮮翠欲滴的嬌態,無不給人一種平心靜氣,沉澱人生的氣象,那沁人心脾的氣息更是能讓人流連駐足而忘歸,殊不知這條不歸路是否值得去踏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權利途中的點點滴滴是該珍藏,還是該舍棄。
仍舊一身翠綠裙裝的小花手挽著小翠,兩人不時開心地對語幾句,女人啊,聊起八卦來總是那麼歡。
“啊!”兩人聊的太起勁,連路都沒看仔細,這下好了,給撞上地主他兒子了。
“對不起,對不起,二少爺,奴婢走路沒長眼睛,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該死,請二少爺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奴婢自己掌嘴。”小翠急了,這一急話說得比平時還溜,真真是能趕鴨子上架的人,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