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已罷,意猶存。大家癡癡如初,醉在當中,本是一幅美人圖,在我眼裏卻變得尤為刺眼。終究厚不下臉麵進去找他,詢問他。也罷。。。。
待我退出來,阿三的迷離神情再次刺激到了我的大腦。冷笑一身。從他手裏抱過寶兒,徑直離去。留下一句:“你們男人都是一付德性!”也是,那藍雪兒的絕美之容,有哪個男人不會被她所迷惑呢?
阿三一陣懊惱,其實並不是這樣的,雖然剛才他也為藍雪兒的美給驚豔到,但是他絕對沒那麼個心思。他腦裏同時也出現到另外一個麵容,那就是妹兒。沒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妹兒就在他心裏麵了,再也沒人可以代替。
這一天,宇兒依舊沒來看我,即使我知道到他進了宮麵了聖。我心裏終究是不舒服的,我吃醋了,很濃很濃。可也許更多的是嫉妒,是恨!同是女人,為何她就讓那麼多的男人疼著愛著?我坐立不安了。
阿柔來取藥了。被我拒了。我決定我親自送去。有些時日了,我相信他們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正好可以去看看。但是我心裏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我要去求寒楉炫允我出宮看看娘親。
阿柔說寒楉炫沒有在凝雪閣。他在功寒殿。我讓阿柔把藍雪兒的那份給送去。我想獨自給寒楉炫送去。我想不通的是阿柔竟答應了。在功寒殿,鐵心在門外候著。看到我,倒是一驚。
“姑娘。”
我朝他一笑,算是應了他。鐵心本想開門進去通報一聲,被我攔住了。
“我自個進去,我有事求他。”
鐵心點點頭,為我開了門。
他很認真,像是在批閱奏章。可是那好看的眉頭卻緊緊的鎖著。他遇到難事了?似是聽到腳步聲,眉頭立刻放鬆,並未抬頭,開心的說道:“怎麼過來了呢,說好等會我看完奏章就去看你的。”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他以為我是藍雪兒!
見沒人回話,寒楉炫抬起頭來,剛剛笑著的臉,立刻凝固。“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忍著,畢竟是我有求於他。上前,“奴婢給皇上送藥來了。”
寒楉炫哼哼鼻。“都自稱奴婢了,為何不下跪!?”她瘦了許多!這是寒楉炫心裏另一個聲音告訴他。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怒眼。灰色的眼瞳已經恢複到黑色了,難道早好了?我心下一寬,多好!我沒有下跪,直接走上他旁邊。放下了藥。想抓起他手。然,我的手被他反扣了。
“你又想幹嘛?”
“又?”我覺得好笑,“皇上為何要用‘又’這個字眼?我有害過您嗎?”
她有害過我嗎?好像還真的沒有!一切有關她要‘害’自己都是自己猜想出來的。“那你想如何?”
“把脈。”拍下他的手,真是受不了他的疑心病了。脈象正常!不信,在重新試一次,真的正常!“寒楉炫,你的毒已經清除了誒!”天知道我是多麼的高興,抱著他的雙手。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那裏麵包含了太多的含義了。高興?欣慰?自豪?她剛才又叫自己什麼了?寒楉炫?前一刻不還是自稱奴婢,皇上皇上的叫嗎?可這些,寒楉炫已經不在乎了。她剛才說毒已經清除了?那是真的嗎?那雪兒的呢?
“放手!”寒楉炫本想自己把手抽出來,可不知為什麼,他又沒這麼做。
“啊?哦。”
“等會去給雪兒看看。”
“哦。”我應的心不在焉,因為我的眼角之餘已經盯在那份放在案幾上的奏章上。兩份打開放在那裏!什麼寒楉楓。。。?什麼夜國。。。邊關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