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在宇兒身上睡著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也許隻是太過依賴,我們彼此喃喃細語的訴說中,我就這麼的放心的睡在他懷裏。
天氣已經越來越熱,阿三拗不過我的請求,才允許我下**出去走動走動。水塘邊的那三棵大樹已經綠蔭蔥蔥,枝繁葉茂了。我伸伸懶腰,仰著腦袋,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口氣。哇,真好聞啊。
寶兒被我這一動作鬧得咯吱咯吱的笑。竟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阿三一人坐在秋千上,靜靜的看著這眼前的兩人。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他似乎希望他們三人能永遠這樣。沒有別人,就隻有他們三個。也許除了他的娘和兩位哥哥除外,就隻有這眼前的兩人值得他掛心了。
我和寶兒玩的正歡。遠處正一個白衣飄飄,手搖紙扇,滿麵桃花笑容的男子走來。我皺皺眉,怎麼是他?他怎麼不請自來了?
“哈哈,怎麼,王姑娘不歡迎在下?”合上紙扇,略有輕佻的問道。“瞧瞧這孩子,長的還真是漂亮啊!啊?是不是姑娘?唉,怎麼你就。。。。?”
“你來幹什麼?”我自然也是不給他情麵。“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嗎?”
“哦?”白慕衣倒是不生氣,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說他,還是個醜女人。他甚是覺得有趣。“怎麼,你就是這麼對待救過你兩次性命的恩人的?”
我錯愕的看向他,又看向阿三。阿三點點頭,似有抱歉。我腦裏立刻浮現我掉在湖裏的那一幕。不是宇兒救我的?是他,這個笑裏藏刀的男人!他眼裏的笑意弄得我一身雞皮疙瘩。笑意裏還掩藏著另一層意思。他知道了什麼?
我支開了阿三和寶兒。心裏倒是變得不自信起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走到水塘邊,看著清澈透底的水裏麵遊著自由自在的小魚。那是阿三放養進去的。
白慕衣跟上前去。突然間,抱住那嬌小的身軀,轉過身讓這女子和自己麵對著麵。雖然前兩次救她的時候他就聞到妹兒身上的淡雅之香。可現在就這麼活生生的麵對著麵。這香味還是讓他心撲通的加速了一下。白慕衣甚至有一陣錯覺,眼前這懷裏微踹著嬌氣,紅羞著臉兒正怒瞪著他的女子是個絕美人兒。那左半邊臉的紫色胎記就像原本就不存在一樣。
“快放開我!你這混蛋!”我嚇壞了,怎麼想也沒想到他竟敢抱住我的腰。
“別動!”他騰出一手掀開妹兒的衣袖,而另一隻手還是死皮賴臉的抱在那纖纖細腰上。他覺得挺享受這一動作的。“唉,你看看,這割的那麼深的傷口,**之間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你說說怪不怪?嗯?”
我被他口中說出的話嚇的全身顫抖。他知道了!他真知道了!“你想怎麼樣?你想我死是不是?是不是?”我捶打著他,想甩開他的禁錮。這個秘密他告訴別人了嗎?我就像個瘋子一樣,使勁的打在他胸口。
白慕衣默默挨著。他的話嚇到她了嗎?他張開雙手用力的抱住這發瘋的女子。為什麼這麼做?他也不知道。“你放心,我沒告訴任何人。”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懷裏的人兒就這麼的安靜下來了。
“你怎麼就這麼傻,拿自己的血做藥引去幫他們解毒呢?還有上次,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食人噬給反噬了。對不起。”白慕衣把頭埋在妹兒秀發裏間。他向她道歉了,是發自內心的。本來上次救妹兒,他還不知道妹兒是用血做藥引。直到昨天,阿柔端藥給寒楉炫時他才發現。即使那血被蜂蜜覆蓋了腥味,可這哪裏逃得過他神醫的鼻子。一聞,他才覺得不對勁。再加上妹兒沒有親自送藥進來,他直覺告訴他,妹兒肯定是因為大病剛醒,身子受不了。所以他昨天才匆匆追出去。也幸得他追出去了,不然後果還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