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夷是寒國最邊塞的城池。它的邊界旁邊便是實力與寒國相當的夜國。這裏的地勢相當隱秘險要,就如其名,易守難攻。全都是奇山怪壁,高不可測。
武楓王府坐落在西邊最尾端之處。那裏周圍百米之內,平民百姓都不準踏入半步。王府內每天都是靜的可怕,不是沒人,而是不管婢女還是男奴各個被訓練的嚴謹遵從。
偌大的議事堂中,一白一黑的男子正殺棋殺的不可開交,誰也無法贏了對方。上桌的香爐一縷縷青煙濃濃冒出。似乎隻有它才能證明屋中的寧靜。
一灰衣男子悄悄而入,隻是先立在一旁,並沒打擾下棋之人。下棋之人仿若也沒看到一般。黑衣男子右手夾著黑子苦思其想,久久不敢落子。白衣男子輕輕一笑,對他半點也不顯的生分懼怕。“王爺,不如先停會,待會再下吧。”
黑衣男子抬起雙眸。冷冷的盯著他,倒也沒有生氣。把黑子放進罐中。冷冷的問向剛進來的灰衣男子。“北鷹,宮中可是有消息了?”
北鷹低著頭,已經做好被訓的準備。“主上,宮裏的人傳出消息,那人五天前已經離開宮中。”
“什麼,黑衣男子大怒,五天前離開,現在才得知消息。那些人都幹什麼吃的?”他憤怒的看著北鷹,滿眼的質問。“那他去哪了?”
“暫時,還未清楚。。。”北鷹實在沒法隻得硬著頭皮說。
冷。。。。。一個粉衣丫鬟正好端著茶水進來,看出屋中氣氛不對勁,盡管心中安慰自己要小心,可還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熱騰騰的茶水倒到自己手中也沒去多加理會,隻是趕緊跪倒在地,一個勁地大呼饒命。黑衣男子陰冷的看著那求饒中的婢女。沒有半點感情的從牙縫中隻擠出一句“拖出去,杖斃。”
白衣男子玩弄著自己手中的玉笛,對周邊發生的事一點也不為所動。來王府一個多月來,對這個王爺脾氣他早就習慣了。看著還沒著落的棋盤自言自語的說道:“反正是死棋還是不下罷了。”
黑衣男子冷冷的看著這狡猾的白衣男子。“還沒定輸贏,即便是死棋也得下完。”說罷,手執起黑子往棋盤一落。
白衣男子愣愣的看著被解開的死局,很快又若無其事的說道:“既然連死棋你都贏了,那婢女就。。。。?”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這王府的好人都被你白慕衣做去了。”
白慕衣討好道:“我這還不是都為你好,動不動的就要殺人。”
“隻會狡辯,我看這世上隻有你敢對我如此說話了。”
白慕衣想都沒想的從大腦蹦出一句“哪裏是我一個啊,不是還有你那雪兒嘛?”一說完,白慕衣就後悔了,當下緊閉著薄唇,硬著頭皮迎著黑衣男子憤怒的目光,傻傻的笑著。
黑衣男用力一揮,棋盤掃落在地。白子黑子到處跳動著。白慕衣心中暗暗叫苦,怎麼就這麼不小心說道這小魔頭痛處上去了。幹咳了一下,討饒道:“好啦,最多我答應你,等你雪兒找到後,以我這個大神醫,保證她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麵前可好?”
黑衣男子沒有理會他,衣袖一揮獨自離去。留下白慕衣一人在那傻傻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