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兒,你說的可是真的?”大娘激動的說不出話來。我連忙跑過去,拾起木盆。
“大娘,妹兒說的是真的,相信我。”我安慰到。“今晚我就可以幫你針灸,然後你睡一覺,明天你就能看到美麗的世界了!”
“好,好好……我信,我信妹兒,你先跟寶兒玩著,大娘去做些好吃的來”。
“大娘,我來幫你”。
“我也要去,姑姑……等我”寶兒跳下凳子,跑了過來。
我們吃過晚飯,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心虛的問道“大娘,您有衣服嗎?”
“有,有,連宇兒小時候的衣服我都留著呢,估計寶兒穿的著呢”。說著她放下手中的活,帶我進了裏屋。一進去,簡單的大木床,古老的衣櫃,旁邊還有幾個箱子。一個大大的銅鏡在梳妝台上放著。我走過去,被鏡子裏的我吸引住了!臉的模樣還是原來的我,但是卻略加瘦了些,再加上已變得嫩白的皮膚,紅潤的小嘴,那獨特的大黑瞳。雖不是那種傾國傾城之美貌,卻是另一種出淤泥而不染,不聞人間俗事的純淨之美。這樣的美足以讓那些傾國之貌的人兒也心存妒忌。鏡中之人是我嗎?我換上大娘年輕時候的衣服,還真是合身呢。
“哇,姑姑,你好漂亮哦……”寶兒舞著大娘剛給他換好的衣服,袖子有點偏長了。我幫他折了起來。“寶兒穿這衣服也很漂亮呢!”
“嗬嗬,瞧瞧寶兒,多可愛啊,妹兒一定生得很是俊俏吧?”
我紅了紅臉,我有點心虛“大娘,明早你就能看到啦。來,你坐下,我為你開始針灸。”
我取出銀針,插進大娘眼睛的個個穴位。第一次幫人醫治,所以一步一步我都特小心。而寶兒也懂事的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玩,不敢打擾我。插完銀針,我一人獨自走進廚房,取出碗和刀,毫不猶豫的向手臂割了一刀。我把一半的血敷在白布上圍在大娘眼睛裏。而另一半,我怕大娘吃出血的味道來,我特意加了大把的糖,讓大娘服下。一切都等明早揭曉了。
睡夢中我就聽到雞鳴聲了。等我醒來,太陽早已照到房間來。我伸了個懶腰。寶兒和大娘都起來了。我來到廚房正看到寶兒在幫添柴火。我有點不好意思。“大娘早啊!”
“妹兒起來啦,快去洗洗,就準備開飯了……”
寶兒衝我做了個鬼臉。“姑姑羞羞臉,太陽都曬屁股了!”
我捂著臉,啊!第一天就要讓大娘笑話了。還被這小鬼給取笑了。“那個,大娘漱洗的工具在哪裏放了啊?”
“哦,我都給你放好了,在門口放著呢。”
”真香啊,”我一蹦一跳的來到門口。地上放著一盆水,凳子上有一個粗糙的毛巾。還有個小竹桶,竹桶裏放著一個?牙刷???一個小木棍上麵粘著一些硬硬的絲。這是怎麼做成的啊。不管了,先刷牙再說,可憐的我已經好幾天沒刷牙啦。
吃完早餐,我幫大娘拆布了,可以說是我比大娘還擔心。我真的怕沒有成功。我讓寶兒先把門關上。“大娘,一會你得慢慢打開眼睛,慢慢的適應光線知道嗎?”
“放心,妹兒,無論結果如何,大娘都能接受”。
“大娘怎麼樣,能看到嗎?大娘?”
“奶奶……”
“妹兒,能,我能了……”大娘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我,看了看寶兒。淚水從她眼中落下。這時,我才發現原本灰色的眼珠現在已轉變成正常的黑色了!
我哭了,我為自己驕傲了,更為大娘高興。寶兒也摟住大娘的腿,“太好咯奶奶看得見咯”!
大娘一把抱起寶兒,“寶兒多惹人愛阿……”
我有點為難起來,在這陌生的時代,我誰也不認識。我和寶兒怎麼辦?阿爸他們現在肯定擔心的到處在找我們。
“妹兒,又想爹娘了嗎?”
“嗚嗚,大娘,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家了,我該怎麼辦?寶兒還那麼小……”
大娘輕輕的拍著我後背,歎了口氣。“妹兒,你就把這當成你們得家,我就是你娘,我會和你一起照顧寶兒得……”
“真的嗎?大娘,你肯收留我們嗎?”我有點不好相信再問了一次。
“你看看你這孩子,什麼收留不收留的,你幫我把眼睛治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呢,你倒和我見外了。趕緊的,不要大娘大娘的叫了,得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