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暗影飄過,一個黑衣人恭敬地蹲在地上“臣在。”
“朕命你即刻調動徽門所有力量給朕查這個書文清,以最快速度報來誰是朕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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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裏出來二人沒坐馬車,隻靜靜地走著,一路無話,各懷心事,又仿佛在享受著最後的安寧。時間悄然滑過,直至斜陽夕照,光影迷蒙,兩人才回到駙馬府,細長細長的影子中隱隱含有一絲感傷。
吃飯,換衣,梳洗,就如平常一樣,盡管林亦陽有好多話說,然此刻他想知道雲沐熙的態度。
當夕陽從地球的另一端升起,這邊已然墜入黑暗。終於雲沐熙開口道“今夜我睡客房,你好好休息吧。”聲音清冷,仿佛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林亦陽的怒火被雲沐熙這樣的態度撩起,卻愣是狠狠將這怒氣按下,有些顫抖地拽住這個小女人,氣息有些不穩“你什麼意思?”
“你那塊玉佩和父皇的是一對,我能怎麼辦!”壓抑了一天雲沐熙也有些失控。
“你知道我是誰,或許你二師兄真的是他的兒子,可我不是!”林亦陽壓低了聲音,卻死死拽著雲沐熙的手。
雲沐熙死死咬著下唇,“那又如何,父皇會信嗎?父皇會允許嗎?不要傻了。”
林亦陽也緊緊抿著唇,聲音比剛才柔和,甚至帶了些懇求的意味“那我們走,天大地大我還不信沒有咱倆容身之處,求求你熙兒,我不能沒有你,跟我走,好嗎?”
“為什麼你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事已如此,已經改變不了,更何況你覺得父皇會允許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再次從他眼皮底下消失?”
林亦陽再也壓製不住怒氣,幾乎暴走“昨晚你還答應無論任何理由都愛我,接受我!上一次有困難你就要離開我,這次你依然要離開我,我的愛在你的眼裏怎麼就那麼不值一錢,賤到讓你屢次棄之如敝屣,為什麼不能為我勇敢點,為什麼你總躲在你自以為安全的烏龜殼裏,雲沐熙,我恨你!”
雲沐熙一如既往,既已下定決心,無論對別人還是對自己都能下得去狠手,“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不想聽。”
“你既然接受不了林亦陽這個身世,那你之前說若我是女人也愛我的話也是騙我的吧。我居然這麼蠢,居然會深信不疑。”林亦陽極度失落,話語中帶著自嘲。
雲沐熙眼睛滑過一抹痛苦,林亦陽的每句話都如狠狠紮入雲沐熙看似堅強,實則脆弱不堪的心髒,本已發白的臉色愈發近乎慘白,忽然使盡全身力氣將自己的手從林亦陽攥的死死的掌中抽出,一字一句道“你-是-我-哥-哥!”
林亦陽徹底瘋了,這是他當前最忌諱的詞,什麼哥哥妹妹,跟他有半毛錢關係,他憑什麼就得替真正地林亦陽受這份罪!
當理智不複存在時,自然也不會有倫理道德可講,林亦陽雙目發黯,雙眸如化不開的墨般漆黑,如同一隻暴走的野獸,不由分說地將雲沐熙壓在床上“不許叫我哥哥!”說罷就狠狠吻住那櫻唇,長驅直入,大肆掠奪,絲毫不複以往的溫柔。
雲沐熙猛烈掙紮的結果則是迅速被剝個精光,那冷冽帶著恨意的眼神,不由分說地強吻,和此刻正頂在她大腿根部的火熱讓雲沐熙忽然感到害怕,從未有過的恐懼。
意亂情迷的林亦陽忽然發現身下的掙紮逐漸停止,兩行清淚正順著雲沐熙彎彎的眼角無聲滑落,淚水仿佛也滑入了他心坎,林亦陽忽然清醒,他在做什麼?
兩人將這極其詭異的姿勢保持了良久後,林亦陽首先開口,聲音帶著痛楚“你贏了,今晚我睡客房吧。”湊上去輕輕吻掉雲沐熙眼角的淚珠,幾乎咬著牙說道“雲沐熙,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我恨你!恨死你了!!!”說罷,帶著蝕骨的痛走了。
雲沐熙麵色慘白,眼角含淚,麵容有些狼狽,目光木然地望著紅帳的頂端,聽他說恨自己,她的心則像被刀割、被油炸般痛入骨髓,然心中有個聲音異常堅定:我愛你,亦陽。
林亦陽走出房門,他的心很痛,很想大醉一場,借酒消愁,甚至想放聲大哭一場,可是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用了楚馨集團獨有的聯絡方式召來了楚門的人,第一次他用了未來董事長的身份安排了任務——命他們查清緣清的身份乃至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