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夏還是忙於醫院和個個工作的地方,她沒有再去上學了,她必須用她所有的時間來掙錢,她沒有錢上學,也沒有時間。
“為什麼沒有去上學?”雒夏今天接到雒熏的班主任的電話,說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去上課了。
雒熏走到雒夏的麵前,艱難的說:“我不上學了,我……”我要掙錢,不想看到你那麼辛苦。
‘啪’的一聲,雒夏打斷了他說的話。
“明天去上學。”雒夏緊盯著他,冷冷的說道。
雒熏同樣看著她,沒有言語,隻是看著她,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
她打他了,從來沒有過的,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可是今天,她打他了。
看著雒熏轉身關門跑出,她卡在咽喉的一聲“熏”沒有喊出口。
為什麼這麼任性,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是我唯一的支柱,如果連你都放棄了,我不知道我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找多久,她就在家樓後麵的空地上找到了他。
小時候他就是喜歡一個人躲在這裏,每次她找到他,他都會說,姐姐,下次請你快一點,我就在這裏,不走。
這一次也是一樣,他還在那裏。
她走到他的麵前,像他一樣的蹲在地上,看著他在地上畫的字。每一筆都是那麼的用力,就像是要刻入骨髓裏一樣。
雒夏,雒夏,雒夏……
她搶過他手中握著的小細棒,緊緊地抱著他。她現在很需要他身上的溫度來溫暖自己,她感覺好冷,也好累。
他一個人孤寂的身影刺痛了她的雙眼,他就是這樣的容易影響她的一切,輕而易舉。
什麼時候,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碰觸,那麼的自然。這就是血濃於水嗎?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去上課好不好?”她要求的說道。
過了好久,他的聲音才傳進她的耳朵。她笑了,也哭了。
黑暗的夜裏,他們彼此依偎著對方,就像大海中抓住的唯一的浮木,不願放手,也不會放手。
這個夜晚,他們是那麼的近。
第二天中午,雒夏去看媽媽時,被隔離在外麵,護士小姐說,裏麵有客人,媽媽不希望有人打擾。
她不記得他們家還有什麼客人,她也從來沒有見過。在外麵的長凳了等了很久,才見門從裏麵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是一位老奶奶。
老奶奶走到她的身邊時,停了一下,然後徑直向前走去。
她很奇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不是嘛,為什麼感覺那麼的熟悉。
媽媽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在看到她時會笑一笑,就是雒熏也沒有過。她很奇怪,媽媽為什麼不喜歡雒熏。雖然她的表現不是很明顯,但是她還是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來,那是厭惡的眼神。
“雒夏,你看到了剛剛從這裏出去的老人了嗎?”媽媽虛弱的問道。
“嗯。”她把燙端到媽媽的麵前,小心的喂著她。
媽媽直直的看著她,讓她渾身不舒服。難道剛剛出去的老奶奶她認識嗎?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一位精明的老人。是精明,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她眼中露出的精光是不會騙人的,她一定是在商場上奮鬥了半輩子的人。
“她是雒熏的奶奶。”媽媽躺回床上艱難的說道,“她明天就會來接走雒熏了。”媽媽閉上眼睛,不願看她。
是這樣嗎?怎麼就突然跑出了個奶奶呢?再轉頭看向媽媽,媽媽假寐著,不打算理會她。
她慢慢的走出醫院,這裏太壓抑了,她的胸口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