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賽尚阿退守武昌,且說我接到西王手令趕往長沙。將近長沙,路上遇到一人,自稱晏仲武[改變了他的出場地點及方式,嗬嗬],說有重要情報,我一聽大喜,原來卻是他說在益陽有清庭留在那裏的商船五千多條,本來清兵撤退的時候想焚燒的,結果被他們及時起義控製了起來,一直等太平軍前去,結果偏偏太平軍集中長沙並不外出,隻好自己出來聯絡太平軍。
看看已到長沙東門不遠,於是我命令李世賢帶兵同晏仲武前往接收起義軍及商船,自己隻帶著左宗堂一人進城。
進了長沙,發現這裏了無生氣,一點沒有了大城市的樣子,固然是攻擊的時候打得七零八落,但我離開的時候已然有些商家開門做生意,路上也有了些行人采辦事物的,如今倒好,大街空蕩蕩的,街邊每家俱是關門閉戶。好不容易看見一家開著門的,正打算前去詢問一番,卻見著從門裏走出三個人來,邊走邊整理內衣,之所以說是內衣,那是因為他們的軍服俱搭在胳膊彎上,隻隱約可見“太平”字樣。看著他們有說有笑衣衫不整的樣子,我狐疑了起來,正在這時,突然從洞開的門中跑出一披頭散發光身子的女人出來,厲鬼一般往他們撲去。最後一人倒是身手敏捷,拔刀一砍,女人就人頭落地。我來不及阻止,不過看這陣勢,我也明白了他們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勾當,於是上前一步大喊:“住手”,走前一步,我更瞧見了門內一白發老者也躺在血泊之中,更是怒急,拔出刀來,“太平軍內沒有你這種畜生,去死吧。”正待一刀斬出,前麵一人舉手發言,“本官奉命采鹽,這幾人拒不交付以抗天軍,死有應得。”聽口氣是個官,我有些遲疑了起來,舉目向他腰間看去,卻又看不見腰牌,不知道他揣哪裏去了。我正準備再探探他的底,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時,眼睛不小心轉了一下,卻瞟見了左宗堂雙目噴火的盯著他,我為了給左宗堂留下好印象,隻得硬到底,何況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大官,殺了也不一定能礙著我,何況這事他擱哪裏也說不過去。但想想他們有三個人,而且都有武器,於是我並不答話,直接一刀劈過去,頓時把他劈成了兩半,另外兩人一看,沒想到我真會動刀子,楞了一下,又給我砍了一人,不過他措不及防的一個回防拖刀倒也阻了我一下,另一人這時撒丫子往後跑,邊跑邊喊“有人殺了何典詔。”我也在後麵舉刀直追,左宗堂也急忙跑來跟著,剛不幾步,就從從側巷裏轉出一隊士兵,逃跑的那個家夥一看,向我一指,“就是他,殺了他給大人報仇。”於是事實再次證實了斬草不除根的後果。
“我……”我剛要分辨,就見他們並聽我說,舉著刀槍就向我衝來,我看架勢不對,估計是我殺了那個官的衛隊,隻好返身拽著左宗堂往回跑。
追了幾條街,追的人是越來越多,因為一有兵看見有一隊戰友在追一個人,總是以為跑的人是壞人,不過也多虧他們打攪,使得追我的人越落越遠,眼見得追不上我了,後麵一人發話了“有種的留下名來。”我看了看左宗堂,心想就硬氣到底啦,於是回話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性,殿左十三指揮孫斌是也,你來咬我啊。”剛說完,左宗棠卻對我說:“大人不該留下名字的。”一句話說的我想去吐血,要不是為了做給他看,我才不會留名充英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