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就走到了村口,一些小孩子看到我們先是一臉驚奇,接著就邊跑邊叫喊,好像是在呼喚他們的奶奶或者媽媽之類的。
接著就出現了老人,婦女,他們有些手裏拿著還沒完工的珠子鏈子,看到我們的狼狽樣也跟著小孩一起吃吃的笑。
儂老爹拉下臉色,兩手趕著他們,嘴裏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藏語,忽然,人群就呼喊著鼓起掌來。
我問儂老爹:“你跟他們說了些什麼啊?怎麼突然變得好像很歡迎我們。”
儂老爹嗬嗬笑道:“我跟他們說,你們把惡魔蜂趕跑了,是我們的貴人,他們肯定歡迎的了。”
儂老爹把我們安排在他家裏住下,我讓神棍塞給他幾張大票子,儂老爹說什麼都不肯要,最後神棍說他再不要的話,我們就走,這才無奈的收下了。
儂老爹看我們被蜂蟄到的地方更加紅腫了,二話不說就忙活開來。
他叫來他一個十來歲的孫女先幫醫生把我們傷口裏的毒針用針挑了出來,然後又用竹筒做了個簡單的拔火罐,用來吸出毒汁。
我們又塗了點藥物後,儂老爹找來一種叫什麼“紫花地丁”的植物,搗爛後,每個人分了一點汁液喝下。
那味道苦苦的,有點辛味,他又在花泥裏加了點金銀花和小菊花,敷在我們的患處,一會,身上清清涼涼的痛癢感去了不少,很是舒服。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感覺困意來襲,就到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聽到一陣嘈雜聲。
睜開眼睛一看,天色已經昏暗,我起來走到前廳,看到儂老爹和一些村民在爭辯著什麼,神棍他們在一旁陪著笑。
過去一問猴子才知道,原來各家村民都來請我們去他們家吃飯,儂老爹說什麼都不讓,我不禁對藏族的這種好客之道弄得哭笑不得。
最後,儂老爹擺出了老人的威嚴,並替我們作出了承諾說我們第二天會去他們家做客,村民們這才悻悻的作罷離去。
儂老爹家裏的晚飯很豐盛,儂大娘廚藝比酒店裏的高級廚師還好,儂老爹跟我們介紹菜肴,有什麼辣血旺,火把肉,鹽風肝,子薑野兔肉,等等。
我們哪管的了是什麼,喝著醇厚甘甜的米酒,吃著可口菜肴,心情極好。神棍更是沒出息的把皮帶鬆開幾個扣眼,逗得儂老爹的孫女咯咯直笑。
席間,儂老爹問我們是來幹嘛的,神棍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政府部門工作,帶著我們來考察。
儂老爹一聽我們是政府派來的,更是殷勤有加,還改口叫神棍為“首長”我聽的不由一陣好笑。
席間,神棍又好像很隨意的詢問當地的風土人情,民間傳說什麼的,儂老爹也很健談,逮到什麼說什麼。
有一個傳說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儂老爹說道:“還有個傳說嘛,好久咯,我都快不記得理,還是聽我爺爺說的哩,說是很久以前,有一大夥士兵哩,不知道運什麼東西進山哩,可是卻沒見這夥士兵出來哩,都說是被山神收去做護林了哩。”
神棍饒有深意的對我眨眨眼,我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他肯定從中知道了點信息。
又吃了一陣,米酒雖然醇厚香甜,但後勁很足,吃著聊著就覺得頭暈乎乎的,直讓人犯困,我打了聲招呼就去房間裏睡覺。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猴子和陰陽指嗚啊嗚啊的亂叫,我迷糊著推了睡在身旁的猴子一下。
沒想到,我的手剛碰到他的身體,就感覺到一股火熱的滾燙。
我被這股滾燙一下驚醒,連忙坐起來拉亮了燈,就看到身旁的猴子和打地鋪的陰陽指整張臉都成了醬紫色,連嘴唇都青了,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抓著。
我頓時心中大駭,怎麼會這樣?連忙搖著猴子、陰陽指問他們怎麼了?也不知道猴子和陰陽指有沒有聽到我的詢問,嘴裏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說著什麼。
完了,這可怎麼辦?我一時慌了神,連忙起身去叫起醫生。
神棍和小馬哥也被驚醒了,他們過來一看,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小馬哥驚聲喊道:“不好,中了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