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午趕過來的時候隻看見雷越一臉寒霜,拽著他就往房間拖。見著李莫頸間的掐痕倒抽一口氣,回頭瞪一眼雷越,甩開他,趕緊拿出聽診器。回頭將雷越趕去客廳。
李莫躺在床上小口小口的抽氣,眼前模糊一片,耳間轟鳴。恍惚看見有人扶正她的頸部,隱隱約約聽見什麼:“多少年沒闖禍,一來就差點出人命。”她想說不是的,是她自己想試他的身手,不是他的錯。才張嘴喉間就一陣劇痛,嗆得她咳嗽不止,腦中如針紮一樣。
李子午按下她的肩膀:“你喉嚨有傷,別說話,沒有大礙,先休息,我給你檢查!”
李莫艱難的點點頭,平氣緩和。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子午檢查完傷勢,開好藥方,囑咐好李莫相關的注意事項,掩上房門,就見客廳裏的雷越一臉晦暗,右手支額,麵向窗口,不知在想什麼。歎口氣:“你的握力是多少?”雷越回頭瞥他一眼。見他不說話,李子午坐上沙發,拿起蘋果咬一口:“我沒記錯的話你上次測試是700N,正常人的兩倍,三個手指可以捏碎茶杯。”李子午比個手勢,“這樣哢嚓一下,骨頭都可以弄斷。”見雷越臉色愈發的黑了,他毫不在意的接著說:“何況是頸椎呢?你說是吧?”話完就見那臉色已經黑得如包公一般,他歎出一口長氣:“你說你跟一個女孩子較什麼勁?哪家的女孩子能受得了你這麼大的力氣?”
“她怎麼樣了?”雷越眼睛盯著房門,聲音冰冷。
“沒死。”感覺到雷越冷得發沉的目光,李子午終於緩下了口氣,這種眼神他跟他出任務突圍時見過一次,那次九死一生。
“沒有大礙,有幾天不能說話,進食以流食為主。這是她的藥方。我已經打電話給東子讓他去軍醫院拿藥了。讓她盡量臥床休息。有可能的話帶她去我那兒做進一步檢查。”
雷越頷首,沒再多說什麼。
李子午見他那一幅生人勿近的樣子,收拾好醫療器具,輕聲說一句:“我叫簡儒過來。”便掩上門走了。
雷越坐在客廳,腦海裏全是這些年所經過的任務,屋裏躺著的人,紛紛擾擾。
房門不厚,李莫能聽見李醫生的話,見雷越沒有進屋,怕他多想,張嘴卻喊不出聲,隻覺喉間疼痛難忍,眼角瞥見床頭的水杯,勉強挪動過去,伸手拍翻。
雷越聽見響動,一個箭步躥起,推開房門,見李莫安然躺在床上,輕吐出口氣。
房間有些昏暗,李莫見他站在門口,卻不進來,客廳燈光太刺眼,看不清他什麼表情。向他伸手,笑笑,見他沒有動,執拗脾氣也上來了,頂著脖間的疼痛就要爬起來。
雷越無奈皺眉,走過去輕輕扶起她,為她倒上杯水,小心捧住她腦後,喂她慢慢喝完小半杯水。
“死丫頭,我恨不得抽你!”
李莫心一驚,繼而開懷,吃力的笑,指指床頭櫃上的紙筆,雷越取來。
“我就想試下你的身手。聽說你要出任務了?”
“恩。”李莫看不見雷越的表情,覺得話裏話外都有點冷。繼續寫。
“我知道你是自然反應,我休息兩天就好了。”
雷越默默把李莫安置好,向門口走去,逆著光回頭看向她:“我派人來照顧你。”
他就這麼突兀的走了,之後的兩天簡儒把新警衛員安排好,做個複檢,暫停她的課時,她就可有可無的拖著病體宅在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