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傷敵沒有,自損八千(1 / 2)

她一直知道出任務是危險的,隻是從沒想過他也會去。他不是團長嗎?

帶著一肚子心思,晚飯也沒吃,她默默走回宿舍。趴在窗台上手指挑著那盆翠綠的蘆薈。陽光漸漸從天幕中消退,路燈一點點燃起亮光,天邊火燒雲漸漸深紅,深深吸口空氣,望著窗外蒼蒼大樹,驀然有些想念寶兒了,他和那個潘向陽怎麼樣了呢?就算寶兒不說她也知道那晚她在她家哭得那樣淒慘又嚷著去蒼澀是因為他。他們來來回回扯了這麼多年,她知道潘向陽對寶兒的心思,不就是擔心會給寶兒帶來危險麼?可憐寶兒玲瓏剔透,卻參不透這個。是呢,愛情是個多麼玄幻的東西,誰又說得清誰真正愛誰呢?也許寶兒不是參不透,隻是不願意去參透。

她李莫生命中二十幾年,一晃就過了,從沒哪天像今天這般去考慮過離她很遙遠的東西,關乎愛情,關乎生命。她從小就貪生怕死。輕笑一聲,誰不是呢?父親的工作少不了走漏風聲,那時候還在B市,放學路上她就被人堵上了,五個壯漢,手裏的刀片亮晃晃,她伸手摸上腰間,這裏還留著那時候的疤,一刀□腹部,隻為了讓她帶句話回家:“不要再查。”

之後她就主動去學柔道了。她雖然矮小,憑著一股子勁倒也拿到了黑帶。

誰的生命裏沒有過苦難呢?正是因為知道生命的可貴,她才愈加討厭這個部隊裏對於傷亡的默許。連她教授的課程也是那樣血腥。猜想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學著精明,能用智商保證自己不受傷害又何苦去力敵?

她低聲嘲笑,順手拔下小片蘆薈,原來還擔心他會傷害爸爸,之所以沒從爸那兒問明他的情況無非是害怕爸會擔心,她不再是從前那個沒有抵抗力的孩子,她也可以隱藏的。、

那個人嚴肅卻又溫柔,可她有點看不懂他,一如她進部隊之後他反常的嚴肅,一如一個軍人做生意的不可思議。不可否認她占了他許多便宜,嗬嗬,沒想到呢,那樣精明的人也會默許她占便宜的行為。將頭搭在陽台邊沿,哎,右手摸著胸口,今天怎麼就這麼糾結呢?她一糾結就脾氣不好,話說這當口哪個不識相的二百五還老敲她的門?

掀開門的一刹那她的小脾氣就散了,話說見到這個叫雷越的家夥她那獨生女的驕縱脾氣怎麼就這麼不給力呢?在他麵前莫名的就是不敢放肆。

“雷團長。”

雷越挑挑眉,低頭看著在夕陽餘暉中略顯安靜的人,“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李莫笑笑,自己一身kellokittey的家居服,再看看對麵一身筆挺的軍裝,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沒見過:“進來坐。”

“還習慣麼?”雷越坐在她的小粉紅沙發上,李莫開心的看著她坐正好而他坐卻略顯窄小的小粉紅,內心舒服的直歎息,她當初帶這個充氣沙發過來是多麼的明智,光是能看見堂堂特種部隊的雷團長憋屈也是一種享受啊。

雷越看著椅子上抱著小熊笑眯眯瞅他的人,勾唇,這丫頭都是個什麼惡趣味?將長腿伸展些,略微打量,“這個房間還住得習慣麼?”

李莫拿出果盤裏的蘋果,細細削著,抬頭看他一眼,“挺好的。”

“這段時間我給你重新安排個警衛員。”

“東子呢?我覺得他挺好的。不想換。”

略微沉吟:“他我有其他安排。”

李莫看看他剛毅的臉頰,男人和女人還真挺不一樣,就算她也會柔道,可是跟麵前這個人比起來怕是不堪一擊。李莫把蘋果遞給他。出任務很危險,她想試試他的身手。在雷越接蘋果的一刹那,她右手成刀,直向雷越喉間插去,對麵反手拍掉蘋果,順勢扯住她的手腕,起身一個推拿將她往地上按去,李莫反身,一個回旋卸掉來力,右腿橫踢,雷越左手橫檔,快速掐住對方頸部,等他反應過來李莫已經被他死死按壓在床上,臉色憋得鐵青,慌忙鬆手,輕輕將她扶正,見她細細的抽氣,奄奄一息,慌了手腳,小心捧住她的臉,“丫頭?丫頭?”李莫回不出聲,他立馬撥通內線電話一聲怒吼:“叫李子午死過來!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