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軀高大結實,帶著他特有的清爽氣息,仿佛是陽光下的一株挺拔的鬆樹。我扭動自己柔軟的身體,像一株藤蔓植物一樣纏繞他,盡可能多地貼上他。
我的襯衫散開了。他的濕熱的唇向下蜿蜒,重重地吻過我的鎖骨,肩膀,來到胸前。文胸被推高,他的唇暴躁地覆蓋上來,吻住我柔軟敏感的尖端。
潮濕,炙熱。
我止不住地顫抖,繃起身子,口中破碎的呻吟,這渴盼太久的親密徹底征服了我。
我抱著他,手從他上衣下伸進去,撫摸他的脊背,他的肌肉正隨著他狂暴的動作扭曲糾結,他的力道與骨肉的硬度幾乎使我激動得喘不過氣。
我們親吻,擁抱,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又好像才隻是一瞬間。
我們的身體交疊廝磨,隔著兩層衣料,我能感覺到他蘇醒的欲望抵在我的腿上。
他的手掌沿著我的腰向下滑,滑過裙子的下擺邊緣,又向上,他灼熱的掌心摩挲我的腿,然後再向上,觸到我的底褲。
我渾身一下子繃緊。攀著他的肩,我無聲地張著嘴,在心裏瘋狂地喊,斐力,褪下來,把它褪下來吧!
他的手指勾住了它的帶子,將它向下拉。
我倒抽一口氣,扭動身體配合他。
那件底褲極薄極小,被他拉下來很快卷曲成一條繩,汗水又使它同肌肉的摩擦力變大,它陷進我腿上的皮膚裏,卡在了我的臀部下方。
我焦躁難耐,抱緊他,挺起身子:“斐力,快……”
他的身子卻忽然一震,狂亂的動作立時都停了下來,我睜開眼,借著窗外淡淡月光,看見他麵上狂亂的神情褪去,取而代之以震驚。
“紫鳶?!”他仍舊在劇烈地喘息著,聲音嘶啞得幾乎難以分辨。
哦,不。
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回複神智?他的手還停留在我的腿上,我的手還在他襯衫裏,我渾身都在燃燒,隻求他做什麼都好,就是不要停下。
他像燙著一般猛地縮回手,迅速跪直身子:“我做了什麼?!天,我真該死……”
我的手指觸摸他的膝蓋,嘴裏虛弱地祈求:“不要……”
“對不起……”他彎腰,手指碰觸地麵,向我的方向靠近,指尖碰到了我的手腕,又迅速後撤,“我——我能扶你起來嗎?放心,我不會再失控了。”
我躺在地上,挫敗得說不出話來。
“我瘋了。”他伸手爬過濃密淩亂的頭發,“我直到剛才才聽見你說‘不要’……”
我瞪著他,要不是了解他的為人,我真會以為他在諷刺我。我確實是剛才才第一次開口說“不要”,而且我的意思還是指“不要停下”。
他試圖解釋:“紫鳶,你知道,那種狀態,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什麼也聽不到,隻是想瘋狂地發泄。我決不是有意侵犯你。”
我都不在乎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了,為什麼你不能把你的侵犯完成?我恨得牙癢癢,隻想把他撲倒,用牙齒咬遍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