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在這種嘻嘻哈哈調侃式放鬆型的會議中,我才能找到自我。
以前,我曾經很長時間得了各類長會開會抵觸症。
我喜歡無拘無束,在絕對沒有幹擾的自由空間裏,讓大腦高速運轉,天馬行空,任我馳騁,當無數個創意騰空飛過是,我信手抓住,從中找到靈感、主意、點子,或者啟動這一切的突破口。
我能想象到,瑪德哈斯那些國際官僚加左派風格的家夥,正在品著濃濃的咖啡,吃著特供西點,罵著我這個不知好歹的憤青呢。
按照慣例,除了和平組織的大情報信息平台,各隊還自有獨特的情報偵查係統,和所謂提供線索的線人,
估計瑪德哈斯他們早發現了黑倪那裏庫存了大量炸藥,掌握那裏有安置炸藥的遙控係統,或者其他什麼關鍵線索。
我的線索呢?如果說有,莎莉說了一半的提醒應該算是吧。
臨來時,她良心發現,給我留下一張小紙條的,因為大熱天的,出勤如同洗澡,一會功夫就會濕透的,這會再拿出來時,隻見薄薄的紙片上,不僅和我身上一樣散發著臭味,藍色的油筆印記早已模糊成一片。
當時,因為隊領導恐懼當地人帶來傳染源,吃飯都不和人家同桌了,上升到一定高度就是*族歧視,這個怨氣人家一時半會不會回心轉意的。
曲林報告一些情況後,原本坐在倉庫門口陰涼地的我,硬是一下子倒在地上,一陣莫名的恐慌不安在心中升騰起來,一口痰在嗓子眼裏翻騰幾下,猛地吐了出來:“這是要滅亡外勤組的征兆啊。”
“飲用水和自熱食品告急,回去的路已經被敵方徹底損毀,還安排了大量敵軍和收買的平民設置了一道道人體障礙,打著條幅,誓死抵抗……”曲林伸手要掐我人中,看著我瞪著眼睛望著房頂,才放下了心,橫下心來告訴了我這個殘酷的事實。
總部之所以組織精銳力量進攻這裏,目的就是一舉殲滅查伊手下同樣精銳的部隊,獲取最有力的犯罪證據,公布於眾,爭取更多支持。
當初預定給查伊的罪名中,有一項就是******罪。
******罪,不是盜竊、凶殺、走私這些普通罪名,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是無法把他送到國際海門法庭的。
“總部能否幫助解決?”我明知道這種“小事”人家總部不會給你想辦法的,也不是沒見過,某些高級官員到營地開完會,因為蹭不到飯菜,過了中午隻能餓著肚子往四百裏外駐地返回呢。
總部給每個隊員定額定量下發的食品,每天總量300卡路裏,橫向縱向不能超標,沒有特殊,一切按照這個來。
我這麼問曲林,是試問是否有最新規定。
曲林又伸出手,準備給我掐人中——完了,答案不用說了。
“營地能否送來?”我想起了仲新,想起來營區裏的兄弟,眼圈紅著問他。
他又把手伸到人中這裏來了,拇指懸在空中說了話:“你不怕半路伏擊?你能向查伊求饒給你開條路?當個吃飽飯出賣尊嚴的漢奸?”
我把他手指拽到我人中上,自己按著,賭氣地摁了一下,這樣很疼,但我清醒了不少,嘴裏說:“如果營區再派出支援分隊,家裏七個警衛目標人手又不夠了,兵力分散,沒有了優勢,人家還可能乘虛而入,這麼說,隻要在這裏戰鬥,無論輸贏,我已經拖著了查伊的部分精銳兵力了。”
“貌似有點道理啊……”曲林拍了拍和我差不多型號的腦袋說:“我路過聯勤部隊機要室時,那裏各種戰報頻繁上報、發出,整個戰區,當然不光咱這裏都亂成一團,這些就看那些值機員著急忙慌的聲音就能看出來,應該是至少幾個地方同時開戰了。”
“老子不是玩單機啊,孤軍奮戰啊,此刻我沒有了後援,但是黑倪也沒有,這不就公平了嗎!”說到這裏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鯉魚打挺這種小把戲是我做夢都能玩的利索、漂亮的動作,可能是太激動了,竟然挺腹大勁了,雙腿收的幅度過大,騰起來時沒太站穩,差點倒在曲林懷裏。
“導員,你這反差也太大了,怎麼地呢?剛才看著要著急中暑了呢,現在一下子激動起來。”曲林推了我一下,向後閃了閃身子說。
“是太猛了,讓同行都快當成冤家了,差點要憋屈死我,這回不能了。”我若有所思地說。
以往,凡是這種行動,和所有活動一樣,總部對各隊施行績效考核,總成績差不多分為幾個層級:1、最快速度摧毀敵人有生力量,抓獲地方指揮官。2、以較小傷亡擊敗敵人,造成良好國際影響,畢竟各國是要出會費的,得看成績,3.……對不起,我這種個性,隻研究前兩個成果,後麵那種雞肋類型的成績,很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