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總找不到靈感是袁天目前心裏最深的痛,壓根就不想把畫畫的話題繼續說下去,“你……肚子還餓不?”

女孩“吃吃”的笑了,“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體驗拿口香糖就著板藍根填肚子的,這是頭一遭,一口氣吃了三包板藍根,兩根口香糖,現在感覺好多了。”

袁天大窘,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早點回家吧,太晚你父母會擔心的。”

女孩美麗的眼睛閃過一絲惆悵,扁了扁嘴巴才幽幽的說道:“就算我一晚上不回家,她也不會擔心的,我衣服濕透了還沒有幹,想在你這兒住一晚上,等明天天晴了再走。”

“不是吧,一個高中生在外邊過夜你父母不管嗎?”袁天看了看那堆行李遲疑著說道:“而且我單身一人過慣了,這麼冷的天氣,也沒有多餘的被子讓你蓋啊。”

“行啦,我一個女孩字在你家過夜我都不在意,你一個大男人的囉囉嗦嗦的幹嘛,被子是不是很小,你蓋了我就蓋不下了?”

“這個,那個……”袁天摸著鼻子,支支吾吾半天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心想,不會是剛才被雨淋的生病了吧,這女孩子剛才是不是在說要蓋同一床被子?這又意味著什麼?心裏連續的疑問號讓袁天對天狂呼:天呐,看來我病得不輕啊!都產生幻覺了。

“木頭,被子你蓋一半我蓋一半不就得了?一個大男人怎麼說起話來扭扭捏捏的跟小姑娘似的。”女孩子白了他一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怕我半夜把你吃了?”

袁天的臉頓時爆紅得猶如煮熟的蝦子:“不是……我不是這意思!”

“管你什麼意思,我都快困死了,快點拉燈,睡覺!”女孩指了指身上的浴巾:“木頭,你不會想著我就這個模樣睡覺吧,快拿一件你的衣服給我。”

“哦!”袁天趕緊在行李堆中翻了起來,翻了一會,他犯難了,下了幾天雨,明天換的衣服都沒有了,除了那堆換下來好幾天沒有洗搬家時揉在一起又酸又臭的衣服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衣服。

“快點啦,我冷。”夜色降臨,女孩子覺得嗖嗖的涼意湧了上來,哆嗦著嘴巴催促道。

袁天捏起其中一件衣服,另一隻手捏著鼻子苦笑著說道:“我所有的衣服都在這裏,這些是換下來好多天沒有洗的,好酸,怕熏到你,除了這些,我實在找不到幹淨的衣服了。”

女孩子皺了皺眉頭,“那算啦,就這麼睡吧。”說完後,把浴巾又裹緊了一點,這才拉開被子鑽了進去,過了一會,抬起頭看見袁天還愣在那兒,指著日光燈說道:“像木頭那樣站著幹嘛,這麼亮我怎麼睡,快關燈睡覺啦,我本來肚子就餓,再開著燈的話我就要失眠了。”

袁天見女孩這麼放得開,當下也覺得沒那麼別扭了,關了燈鑽進被窩裏,受過高等教育的他當然知道男女有別,上了床之後就很自覺的跟女孩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盡量不讓自己觸碰到她的身體,也強忍著不讓自己有齷蹉的想法,他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也絕對不會下流到要對一個花季般的高中生下手。

“你叫什麼名字,整夜不回家你爸媽不會擔心嗎?”袁天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我叫梁雪,跟你說了好多次了,我回不回家都不會有人管我的。”

袁天沒有一點睡意,跟一個高中女生睡在一張床上,他睡得著才怪,趁著這個機會,他用大哥哥的口吻給女孩子上起了政治課:“梁雪,梁雪,挺好聽的名字,你爸爸媽媽取名字的時候一定費了好大一番心思。”

沉默了一會,袁天接著說道:“我覺得吧,就算沒有人約束,也不能放任自由,青春期貪玩一點、叛逆一點,是很正常的現象,但也不能玩的太過火了,再晚也不能在外邊過夜,幸好你今天遇見的是我,要是換一個稍微有點壞心眼的男人,你這輩子就徹底完了,在外麵過夜是很危險的事,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