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奢華的房間裏回蕩著靡靡的情欲喘息聲。落傾從未想過她與陸豈離的見麵會是以這樣的場景開始。
她隻是靜靜地站在臥室門邊,抬手看了看時間,26分鍾。從她被人領著進入這個房間已經26分鍾了,可是床上的人似乎依舊努力辛勤的運動著,落傾不禁在想,沒想到常年混跡在花叢中的陸公子,體力還真是好的令人稱讚啊。
對於眼前的春宮圖,她選擇視而不見視線依舊回蕩在落地窗外的夜空上。今天晚上沒有星星,所以夜空就像是幕布一般,不見絲毫的光亮。似乎被人狠狠地扯開之後就會洶湧而出大片的汙穢。
陸豈離看著眼前發冷的女孩,眼眸一暗。落傾感到自己的眼角一陣冰涼猛地回神才注意到陸豈離不知何時早已站在自己的麵前,冰涼的拇指撫在她的眼角。
空蕩蕩的大房間裏麵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剛才床上的女主角也不見蹤影。陸豈離身上掛著空誇誇的浴袍但是他的身上依舊滿是情欲過後的痕跡和氣息。
事實上,陸豈離的確是沒有洗過澡,隻是隨手拿起一旁的浴袍穿上,連浴袍的帶子都沒有係好。
“你的鋼琴彈得不錯。”
陸豈離突兀地說著,走向吧台,毫不在意走光的可能性。
他的話落傾並不意外,畢竟他的資料也早就放在自己的抽屜裏麵,隨即說著:“隻是打發時間罷了。”
“其實,我這個人對奢侈品一向沒什麼偏執,畢竟也不是非誰不可,你說呢?”
“說的是。”
“那今晚你是準備來做小白兔了?”
“如果毫無談判資本的話,乖乖聽話似乎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夏生不過是收留了無家可歸你的罷了,置於你為他至此嗎?”陸豈離左手托下顎抵在吧台上,隨意說著:“我這裏可是有幾株從他莊園裏移植過來的花草之類的。”
眼前這個悠然自得調製雞尾酒的男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就像是被水彩暈染了一般美好。隻是,陸豈離看似家常的談話無疑透露著可怕的信息,他掌握著夏生的一舉一動,隻要他有所意願他可以得到任何夏生的東西。
“不過,這家夥倒是很有閑情逸致,專挑那些嬌養的花來種植。不過……”陸豈離眉角微挑,說著:“不知道你是不是一個例外?”
落傾撫著犯疼的指尖,嘴角掛著完美的微笑與之對視。陸豈離最後的一句話,與其說是疑問句不如說是感歎句,高高在上的他以一種嘲諷的姿態開始了他們這場所謂的談判。
“兩個條件。”
“請說。”而她卻隻能以卑微的姿態雙手接著。
“外麵的飯菜總是讓人倒盡胃口,我倒是開始向往家常小菜了。”
“可以。”落傾隨即如實地說著:“但是我不能保證一日三餐,次次準時。而且我的廚藝水平幾乎為零。”
“我想天才學什麼都會比常人快一些。請允許我對你有所期待。”陸豈離客氣的話語裏麵滿含著咄咄逼人的氣息。
“……我會努力的。”
陸豈離應了一聲很好,接著說著:“古人說的好,溫飽思淫欲,不知道你這個天才少女對此是否了解?”
靜靜地,隻有空氣在流動。
透過落地窗的縫隙吹進的晚風,涼涼的浸透著落傾的骨髓。陸豈離的要求本就是預料之中的,而此時她的耳邊回蕩著自己來這裏之前與夏生的對話。
……
“許什麼願望好呢?”夏生放下手中的火柴,直直地看著落傾說著:“前天是你的生日,可是你卻生病了……這個對話好熟悉啊。之前你生日的時候我也曾經說過這句話吧。”
“……”
“我的生日願望是……”夏生剛剛開口就被落傾打斷,七彩的蠟燭燃著淡淡的焦糖色燭光,輕輕地柔柔地擺動著,顯得異常溫暖,落傾微笑地對夏生說著:“我的願一如既往——願夏生的眼眸裏永遠暈滿午後陽光的溫暖還有大片大片花海綻放的美好。”
燭光。
暖暖的,卻隔開著兩個人的距離。
“恕我冒昧問一句,是出於對於derek van lint(德克雷。範。林特)用過的女人有所好奇?”
“也許。”陸豈離毫不遲疑地回答,眼眸裏麵的玩味地看著女孩雙膝上顫抖的雙手。似乎對於落傾搬出的這個大靠山沒有絲毫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