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夏生看著眼前顯然已經神遊的女孩,輕聲地喚著。陽光點點的灑在她的麵孔上,黝黑的瞳孔上卻依舊滿是夜色的漆黑,絲毫沒有沾染上一丁點的溫暖色彩。
她疊坐在落地窗邊,眼神遊蕩在一片的花海上。而,他隻是靜靜地站在她的一旁,看著她。
她變了。
眼前這個女孩會改變在他的預計之中但是她的性情改變至此卻是他始料不及的。她
“有任何解決不了的問題都可以找我。當然,它並不是無限期的。”在荷蘭時,那個幾乎無所不能的男人對她說著:“你隻有兩次機會。”
也許正如泊臣所說,目前在邊界所遇到的問題讓van出麵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但是問題在於,現在的她不是不願隻是……別無選擇。
兩次機會。
當年的她並不懂這個數字代表的重要性,輕易的就浪費掉了一次。可是,現在呢?落傾知道,不管多麼的艱難,這也隻是代表著一個開始。
當夏生一步步接近陸家權勢核心的時候,危險和困難會是現在的十倍甚至百倍,這些是顯而易見。
隻剩下一次機會,她必須死死地握在手裏,以絕後患。
可是,現在離第二次邊界的會議隻剩下三天了。如果這一次她不能掌控主動權,那之後在邊界的她根本就不可能掌控話語權。
更別提改變邊界的現狀,將它帶回司徒語風時代得到陸耘之的初步認同。
落傾覺得自己的眼睛像是被一層厚重的幕布所遮蓋,意識也隨之消失。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瞳孔上映照著夏生滿布憂慮的麵容。
“怎麼了?”幾乎是本能地回應,他的情緒總是牽絆著她的意識。
在她沙啞的詢問聲剛剛落地的那一刹那夏生閉起雙眼,緊緊皺在一起的眉頭,顯示著他此刻的痛苦。
“你知道自己在發燒嗎?”
“……我已經吃過藥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靜靜的隻有空氣在流動。
沉默滿布在空氣之中幾乎讓人窒息,夏生背對著落傾,坐在她床邊的地毯上,許久才開口說著:“你不想說的事情,我不會再問。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謊言來回應我。”
“我……”
“如果。”夏生打斷落傾的話,聲音裏麵夾雜著清冷的氣息:“你隻是用謊言來回答我對你謊言的質疑,那我希望你保持沉默就好。”
“……”
“到底是誰開始淡忘的呢?”夏生轉身離開隻是留下了一句她摸不到思緒的疑問句回蕩在她空蕩蕩的腦海裏。
隔天
落傾準時出現在餐桌上,但是大腦依舊昏昏沉沉的,以至於到最後換完衣服準備出門的時候才注意到客廳出現的色彩繽紛的節日拉花。
有什麼劃過她的意識但是在她還沒有抓住的時候就消失了。直到客廳的大門被推開,麗安娜充滿朝氣的聲音劃破了一時的寂靜,緊接著也回應了她大腦中的瞬間消逝的那一抹痕跡。
“夏生,生日快樂!”
“謝謝。”
“雖然說,要到晚上12點才真正的算是你的生日。但是,我想既然今天是你的生日那就該在你睜開眼睛的第一秒就開始感受到喜悅,所以我晚上就偷偷地布置了。surpri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