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的花海依舊絢爛,那人的眼底溫暖依舊,可是她心裏清楚,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間隙。
可以忽略但是卻清晰顯現。
隻因,她當年的謊言。
“我會到荷蘭一段時間。”落傾吃完早餐,對坐在對麵的夏生說著:“之前你不是說,我會愛上一個人嗎?也許是真的。可是,我現在還不確定。他說,我可以到他生活的地方去看一下,了解一下他的生活,要不要接受他之後再說。”
夏生放下筷子,隻是靜靜地看著落傾,沒有回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遇到如此幸運的事情,因為他是一個優秀到會讓人自慚形穢的男人。”
“然後呢?”
“什麼?”
夏生說著:“然後呢?從荷蘭回來之後呢?”
“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這樣啊。”夏生輕聲地呢喃著,許久之後,說著:“鬱金香很美,我想你會喜歡的。”
“落傾?落傾?”
落傾茫然地移開視線,看到的是泊臣滿是擔憂的麵孔。她微微地閉上雙眼,幾秒之後,睜開,笑說著:“泊臣,他不會原諒我了,對不對?”
“怎麼會?”泊臣聲音裏的不確定讓落傾嘴角的苦澀越加濃重。
“他送我水晶花盆種植我的夢想,他告訴他希望我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麵前,不必假裝,不會欺騙。因為那樣會讓我們累積起來的感情慢慢地被腐朽。那樣的感情並不是他要的。”落傾笑著,可是嘴角的苦澀卻直達心底,“泊臣,你知道嗎?昨天他又給了我一次機會,可是……我還是放棄了。”
“其實,隻是和van的交易罷了,那並不是戀愛隻是交易。這樣告訴夏生,他頂多隻是怪你並不會在心底真正的記下把它當成欺騙的。”
“……是啊。”
如果可以清楚的說出,那該多好。
如果隻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可以對他說出過往的那一年半的話,那該多好。
“我永遠都無法更加不會用謊言去麵對夏生,所以,我能選擇的……就是沉默。”許久,落傾如此對泊臣如此說著。
她知道,對於夏生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粉墨是非的話。
那些過往……
是她永生都不會對誰言明的存在。
夏生。
如果,沉默也是欺騙的話,那……請你原諒。
夏生。
鬱金香的確很美。
那大片大片綻放血紅色鬱金香,仿佛潑墨般渲染著生命赤裸裸的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