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10多鍾才起床,收拾好下樓卻意外地看到夏生坐在餐桌前,麵前擺放著早已涼透的早餐。
當落傾坐定之後,夏生沒有說什麼,隻是開始吃著早已涼透的早餐。
“早餐是我們一起的。”當隔天落傾有些疑惑地發現,餐桌上泊臣或者麗安娜都不在的時候,夏生如是說著。
落傾嘴角的微笑不自覺的揚起,在陽光下,嬌豔如花。
早餐後,夏生習慣性的到書房而落傾也慣性地在書房裏麵找到一本書,翻看著。
靜靜地,隻有空氣在流動。
她隨手拿來的是村上春樹的《1q84》,可是頁麵卻始終停留在書的簡介上。書上是這樣寫的:今年夏天,屬於1q84年。
在1984年,他們連相遇的機會都沒有,隻能一麵思念著對方,一麵孤獨地遠去。
在1q84年,他們卻決定拯救彼此……
“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目前我已經置身於這‘1q84年。’我熟悉的那個1984年已經無影無蹤,今年是1q84年。空氣變了,風景變了。我必須盡快適應這個帶著問好的世界。像被放進陌生森林中的動物一樣,為了生存下去,得盡快了解並順應這裏的規則。”
——村上春樹
落傾盤腿倚在窗邊,右手食指拇指慣性的卷揉著紙張的右下角。直到頸項傳來僵硬的疼痛感,她才不得不抬頭緩解一下。可是,視線卻撞上了一抹柔和到無波的瞳孔,一時間她楞楞的不知如何反應。
許久
才聽到夏生說著:“累嗎?”
“……還好。”她隻能回答還好,話外音是什麼她拒絕想象。
“人倒是變得比之前沉穩了許多。”
“我可是把這話當成誇獎來聽的。”
夏生淺淺的笑了一下,說著:“看來,你是真的預備什麼都不告訴我了,是嗎?”
落傾撫著指尖的書頁,卷起,碾平,如是反複著。窗外,湛藍的天空上太陽高高的掛著,散發著溫暖。
可是,那暖意早已褪去了冬日的冷清,揚起春日獨有的生氣。
泊臣將手中的設計圖紙展開,示意著落傾邊界將要裝修的位置。當工作告一段落之後,他問著:“當真什麼都不預備告訴他嗎?”
“告訴什麼?”
“邊界之後的動靜不會小,這些你都參與其中。即使我們不說,他早晚都會猜到的。”泊臣如實地說著。
落傾將身體後仰,靠在竹椅上,黑色的瞳孔上映照著滿園的花海說著:“也許,他早就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