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啪嗒啪嗒的跌落在石板上,沿著石板的凹凸蜿蜒的流動著。落傾狠狠地咬著嘴角,口腔裏麵充斥的血腥讓她想起夏生的淺笑,在陽光下淡淡的存在著可是卻倒映著冬季的冷清。
“夏生,真正醜陋的人,是我。”
她曾經以為是奢望的溫暖早已被夏生賦予,但是她卻貪婪的想要獲得更多,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絕望裏而忘記了夏生,更忘記了她為什麼會身在此處的原因。
落傾抬頭,黑色的眼眸裏麵漂浮著紛繁華麗的櫥窗接著望向混沌的夜空。而那漆黑的夜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幕布緩緩地下沉企圖用黑暗和絕望包裹她的世界。
……
“從出生到我六歲之前,我都是待在陸家的地下宮殿裏的。那裏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但是除了刺眼的燈光外連一絲陽光我都不曾見過。我隻是想要站在陽光下,隻是想要有一個人可以陪在我身邊。那個人會將我視為最重要的人,會永遠的陪在我身邊。”
……
他,隻是想要站在陽光下,不是嗎?
正如van所說,她的世界一無所有,能做的就是利用自己的所有,攀上周邊一切可能的攀爬物,已達到最終的目的地。
這一路上,任何的傷害和危險隨時都會發生。
寒冷的街頭,黑暗之中孤零零的路燈下小飛蟲在盤旋飛舞著,圍著那些微的光亮不肯離去。
夏生,如果最後終究要一個人的破碎才能換來另一個人站在陽光下,那我隻能選擇微笑以對。
又是陰霾的一天。
灰暗暗的色彩掛滿整個天空,不見一絲清明。傭人們開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有條不絮的作業著。
瞳懶懶的爬起,在莫妮卡的再三提醒下,快速地洗漱,狼吞虎咽地啃完早餐,向不遠處的學校跑去。
落傾輕輕叩門,在得到允許之後推門而入。對於她的出現,van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落傾,墨綠色的眼眸不含任何情緒,
“我已經決定要回國。”落傾開口說著:“但是,時間是半年後。我有太多的東西要學習,畢竟對於男人這個生物我還真的是一竅不通。”
“……”
“當然,如果我的學習能力還算不錯的話,回國的時間越快越好。”落傾直直地看著眼前依舊平靜的男人,笑說著:“最後,對於這次交易,請允許說一聲謝謝。希望這聲答謝,不會太遲。”
她的世界,已經來不及感知疼痛,恢複傷疤了。
那麼,就踏著傷疤和疼痛繼續前行吧。
也許……
有那麼一天,當對於這些疼痛和苦難已經心感麻木的時候,也就可以完全忽視了吧。
四個月後
中國
機場
早上6點
所有的媒體堵在機場各個出口,躁動不已。攝像師幾乎一瞬不眨的盯著希望自己可以拍下第一張她的照片更新在自己的門戶上。